唐映天大驚失色,完全無法動彈,還感覺有一人倒立在自己的頭頂之上。
難道,這就是寬叔以前說過的灌頂傳功之法!梁天一居然能施展這種傳說中的神技!
剎那間,一股股清涼之意傳入映天的大腦,頓時有一種如沐春雨之感。
這沁入心脾的涼意像是在洗滌神魂,又快速遊歷於身上的七經八脈。
不一會兒,他覺得周身的血液沸騰起來,下丹田內的靈奕之氣有了勃勃生機,並在縷縷紫黑兩氣的作用下不斷升騰。
泥丸宮內的識海也不再平靜,在習習涼風中蕩起一圈圈漣漪,又掀起陣陣浪花,終於驚現滔天巨浪!
這是何等的愜意!映天正沉浸在美好的意境中時,突然感到身上發生了劇烈的變化。
那一處處血肉開始撕裂,一塊塊骨骼也發出“咔嚓”聲響。
彈指之間,一種削肉剔骨的劇痛傳遍全身。
“啊!”他慘叫一聲,只能咬著牙關忍痛堅持。
歷經了這麼多生死磨難,他已將這類痛楚當成了家常便飯。
映天相信自己能夠挺過這道難關,至少比在巫族的龍涎池中好受一點。
“不錯嘛,你小子還修煉了煉體功法,將達到凝骨期的大乘境界了!如果這次能夠堅持下來,你可以如願以償。”
梁天一的聲音傳入耳膜,唐映天恍惚間看見床上有一個人影。他正想努力看清此人時,卻疼得昏死了過去。
兩個時辰後,在梁家的議事大廳裡,幾位高層看著血跡斑斑的唐百總躺在地上,唏噓不已。
梁三笑哽咽道:“家尊,你啷門要傷害他嘛?”
家主樑必辰非常不滿:“你可知罪?擅自帶領一位官員進入梁家,還讓他知道了家尊的秘密!”
梁成銘也說:“對於危及梁家的人,我們都不會放過。”
家主氣憤地向門外喝道:“來人……把這快死的小子拖出去埋了。”
跑進議事大廳的兩位武者正要動手,卻聽見一道弱弱的咳嗽聲。
在場幾人莫名驚詫,只見唐映天慢慢地睜開眼簾。
還沒有等大家喘口氣,他居然坐了起來!嚇得幾人快速後退。
梁三笑正想歡呼,卻見他又直愣愣地一動不動。
原來,梁天一的傳音又進入映天的耳膜:“小傢伙,我已將半層功力相傳,只想讓你更快領悟風之意境。”
“但是你目前的境界太低,只能吸收一部分功力,餘下的慢慢消化吧。三年之後的今天,你可以再來這裡。”
映天急忙感應武道境界,驚喜地發現自己已是半步真元境的武者。
讓他震驚的是,體內的靈奕之氣已經發生了質的變化,剛才溢位的絲絲內氣居然是赤紅之色!
難道這是真元之氣?自己在沒有跨入真元境之前就擁有了真元之力嗎?
他趕緊跪地磕頭:“感謝前輩襄助之恩,映天永世難忘。”
梁家幾人也發現他突破了境界,不由得面面相覷。梁必辰暗暗不滿,猜測到殘廢家尊竟然幫了一個外人。
殊不知在後山的屋子裡,梁天一狂笑起來:“我不如姜天行,姜天行遠不如此子啊!”
他發出的聲音雖然很小也很模糊,卻是那麼的不甘那麼解恨。
忽然,在場幾人聽見家尊的傳音:“唐映天乃梁家貴人,族中之人見他如見我,不得存有二心。”
家尊的話音剛落,梁三笑高興得手舞足蹈,急忙上前扶起映天。
梁家主無奈地向兩位武者揮了揮手:“沒你們的事了,出去吧。”
下一刻,梁家的四位高層全都露出笑臉,關心地詢問唐百總的傷勢。
映天喝了幾口總教親自端來的茶水,低頭看見血跡斑斑的官服,尷尬地說:“我去換身衣服如何?”
“大人,當然可以。”梁家主強顏歡笑。
在三笑的引領下,換上嶄新官服的唐映天很快返回到議事大廳。
梁家四位高層齊齊抱拳一揖:“大人,請上坐。”
映天拱手回禮:“幾位前輩,我們都是自家人。咱們不要見外,直接稱呼我的名字可好?”
在這四人中,他雖然只對總教梁震霖感覺較好,但梁家早已深深地銘刻在他的骨子裡。
他視眾人如同家人一般,對他們之前的態度毫不在意。
梁家主說:“家尊剛才有令,你自然高我們輩分。千萬別稱我們前輩,大夥兒擔待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