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言恍然道:“難怪他要將江夏鎮的人全部殺死,我之前就在想,這件事情有些奇怪。年羹堯手上有刑部的關防,十三弟的手諭,要抓劉八女。就是淮安營的人以年羹堯沒有Ah臬司衙門的牌票,拒不執行,也不至於明刀明槍的對抗啊!”
“再說,就是年羹堯非要用武力抓捕劉八女,頂多把淮安營的人打退就算了,不至於全部殺死。那些人可不是什麼硬漢子,若是看到不敵,不會死命的往前衝。”
“退一萬步來說,那些江夏鎮的老弱婦孺也反抗了?需要全部趕盡殺絕?原來年羹堯是為了貪下那筆銀子,才進行了滅口。”
“真是狠啊!這件事,看來老四和老十三他們並不知道。要不然,借他們一個膽子,他們也不敢這麼幹,沒想到這個年羹堯,竟然如此的膽大包天,真是什麼事都敢做。”
李言心裡也是暗暗咂舌,這個年羹堯真是桀驁不訓,這樣的人,不好用啊!說不定什麼時候就給你捅出一個天大的摟子,老十三後來被圈禁十年,不都是拜年羹堯所賜。
胤禩嘆了口氣,接著說道:“銀子的事情都還是小事,太子之前為了讓任伯安交出官員記述,曾經親自給任伯安寫了一封信,這封信也落到了老四手上。這封信一旦讓皇阿瑪知道了,太子一定再度被廢,老九為了幫我搬倒太子,動用了老四府裡的內應,在昨天下午偷出了那封信。”
“而昨天晚上,老九就被人殺死在府裡,而且書房還有翻動過的痕跡,我相信兇手就是在找那封信。但是老四做夢也沒想到,老九昨天就把那封信交給我了,早知道這封信會給老九帶來殺身之禍,我寧願不要這封信。”
胤禩悲痛的說完,從一邊的書架上,拿出了那封信,放在了李言的面前。
李言心裡一陣僥倖,一直都聽說老九是八爺黨的財神,手中銀票無數,當時自己看到沒有驚動任何人,就想著找一找,看看能不能找到老九的銀票,誰知道才翻出來一百多萬兩。當時自己還覺得太少了,肯定在別的地方放著,只是夜半三更的,也沒機會再找,就離開了。
沒想到在老八的眼裡,兇手是為了尋找這封信,真是歪打正著了。
想到這裡,有些不自然的看了看老八,然後拿起面前的書信,開啟一看。果然是太子胤礽的親筆手書,承諾只要任伯安交出官員記述,就可以重新任命其為江南巡鹽道之職。
這封信雖是太子的權宜之計,若是被皇上看到,就是一百張嘴也說不清楚。
“我和老九都沒想到,為了這封信,老四竟然不顧手足之情,殺了自己的親兄弟,他真是心狠手辣啊!我們這些兄弟在他面前,只要擋了他的路,他會毫不留情的將我們一一剷除。”
胤禩在九老死後,迫切的需要老十的支援,話裡話外也在不斷的挑拔和拉攏,李言自然聽得出來胤禩話裡的意思,但這不就是自己想要的嗎!
老九一死,老八痛失臂膀,相比於老十四,自己和他的關係,自然更近一些。
李言假裝思索了一陣說道:“看來,就是因為這八百多萬兩銀子,還有這封信,促使了他們對九哥下手。八哥,你也要小心一點,千萬別大意。”
“十弟你放心,我可不是老九,這府裡雖說不如老四的銅牆鐵壁,但也不是誰說想來就來的。倒是十弟,你最近也要多注意安全,萬萬不可大意,他們現在已經紅了眼,誰知道還會幹出什麼事情。”
李言一臉憂心的說道:“八哥,這封信就是禍水,你也不能留在手中,還是儘快交給皇阿瑪吧!不然放在手裡一天,就有可能讓人惦記。”
“十弟,我也是這個意思,你看這封信,該怎麼遞上去?”胤禩說完一臉的試探得看著李言。
李言心裡一突,一陣膩歪。
老八啊!
都這個時候了,還在想著利用自己,你不會是讓我交上去吧!
想了想說道:“如果八哥覺得我交上去合適,十弟我自己責無旁待。只是若是皇阿瑪問起這封信的來龍去脈,我該怎麼解翻釋呢?畢竟我又沒有朝中正式的職務在身,一個閒散之人,皇阿瑪多半猜得出來是你讓我遞上去的,這樣反而適得其反。”
“不如讓十四弟呈上去,他現在監管兵部,因為淮安營官兵被殺的事情,查到江夏鎮,找到了這封信。然後呈交給皇上御覽,名正言順的,誰也說不出來什麼,你說是不是?”
胤禩憂慮的想了想,也點了點頭,老十說得有道理。
而且老十一向是直腸子,若是皇上問起來,難免不把自己說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