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可不對吧!”
“聽說昨日上午,你還專門去看望了四哥,莫非覺得皇阿瑪讓四哥代為賜宴,以為這太子之位會落到四哥頭上,所以不顧禁令,去攀高枝兒去了。”胤禩淡淡的看著李言,陰陽怪氣的諷刺著。
連個客套話都沒有,一杯茶也不上。
李言一臉的委屈道:“八哥,你這麼說,可是折煞十弟了,十弟可一直都是支援你的。只是老四前段時間被刺客行刺,身受重傷,你們都去看望過了,唯獨我因為禁令,不能出門,沒有去看過。”
“這次來到熱河,避無可避,畢竟名義上還是骨肉兄弟,若是再不去看望一下,恐怕皇阿瑪也會罰我一個不顧親情的罪名,我才不得不去的。我也不能因為八哥你的原因,不顧其它兄弟的生死,至少表面功夫也得做做的,不然怎麼給皇阿瑪交待,八哥你要體諒我我難處啊!”
胤禩眼神波動了一下,臉色緩了緩,還是繃著臉說道:“可我怎麼聽說,你在老四那裡還吃了飯喝了酒,兩人相談甚歡啊。”
“哎喲,八哥,老四這個人你還不知道啊,一向是心計深沉。我是去看望的,他硬要挽留,我是百般推辭而不可行,若真是因為一頓飯而傷了和氣,傳到皇阿瑪耳朵裡,那我還是白去了嗎。盛情難卻之下,我只好就在那裡吃了一頓。”
“而老四曲意相迎,刻意營造出一團和氣,相談甚歡的假像,一是給皇阿瑪顯示兄長的大度胸懷,二則是為了讓八哥你生疑,從而讓我們兩兄弟之間產生嫌隙,八哥你要真是生氣了,那就是中了老四的計了!”
胤禩聽到這裡,心裡一驚,莫非真是如此!
又看了看李言一臉篤定的樣子,心裡相信了大半,於是說道:“那這麼說是八哥錯怪你了,八哥給你陪個不是。”
“八哥,我們之間,即是手足,又是盟友,何必這麼見外。就是有什麼誤會,也是十弟我沒有事先說清楚,八哥陪個什麼罪,你要非這樣,就是不原諒我了!”李言一幅大度的樣子,豪爽的說道。
胤禩聽到這裡,臉上露出了笑容,一邊吩咐手下上茶,一邊假意埋怨道:“十弟啊,今天在獵場上,你怎麼也不幫八哥我說說話,硬是把如意推到了老四的兒子手上。”
“八哥,今天的情況你也看到了,科爾沁王爺先站出來替你說了話,可馬上就被皇阿瑪否決了。而老四又力勸皇阿瑪將如意還給太子,目前太子還是我們第一個目標,搬到他才是重中之重,不然其它一切都不要談起。”
“即然八哥你得不到,與其最後被太子或都老十三得到,不如將這把如意推給弘曆,他一個十歲的孩子,就是得到如意,新任儲君之位也不可能是他的,你不覺得這是最好的結果嗎?”
胤禩默默的點了點頭,頹喪的嘆了口氣,頗有點意興闌珊的意味:“原本我對這把如意是志在必得的,老四被皇阿瑪欽點賜宴,已經讓我比較被動。如今,再失瞭如意,恐怕有很多支援我的人都會動搖。”
“八哥不必氣餒,萬不可因為小小挫折就失去了萬丈雄心,現在太子還沒有倒臺,其它兄弟中也並沒有特別出色的。在一眾阿哥之中,八哥你依然是一騎絕塵,遙遙領先!”
“十弟相信,最後的勝利一定是屬於你的。”
“雖然經受一些磨難,但你焉知不是皇阿瑪在搓磨你,或許未來還會幾番幾次的考驗。欲戴皇冠,必承其重!這萬里錦秀河山,皇阿瑪怎麼可能輕易託付給一個沒有經過磨難的人手裡。試想,若是八哥你是皇帝,欲選太子,你會把江山交給一個輕言放棄的兒子手裡嗎?若這些小小坎坷便度不過,這樣的人,皇阿瑪也會失望的。”
李言口若懸河唾沫橫飛,不斷的鼓氣打勁,拼命的給老八灌雞湯。
老八啊,你可一定要撐著啊!
未來日子還長,你要為我爭取足夠的時間,吸引住老四和其他人的目光,然後不斷的爭鬥,一直到老爺子對你們徹底失望,我老十真正成長起來的那天,你再安然退休。到時候我一定給你更好的退體待遇,至少是副國級的。
“欲戴皇冠,必承其重!”
胤禩喃喃自語,神情動容,剛剛的失落和消沉已蕩然無存,臉上浮現出若有所思的神態,重新振作了起來。
“天將降大任於斯人也,必將苦其心志,勞其筋骨,餓其體膚!”
“說來,我胤?一個粗人都知道,要是讓我要把家族重擔傳給一個孩子,那我肯定是要給他失敗,給他困境,甚至將他逼入絕境,翻來覆去的千垂百鍊,最後才會把這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