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好,沒有什麼大礙,腿上捱了一刀,失血過多,就是不能下地,得臥床休養,這個差事是辦不了了!”胤禛看到一臉關心的十三弟,擠出了一絲笑容,寬慰道。
“怎麼這麼巧,昨天剛接到和老八一同審案的旨意,晚上就來了刺客。”
“四哥,昨天在朝上老八就和你爭著想要接這個差事,最後皇阿瑪讓你們兩個一塊兒審,你說這刺客會不會是老八派來的?”
胤禛一臉怒色的說道:“不是他還能是誰,我最近又沒有得罪其它人,前段時間因為追繳國庫欠款的事情,被勒令閉門思過,這才剛出府辦差。而且昨晚府中並無財物損失,也沒有其它人受傷,刺客繞過了府裡明裡暗裡的護衛,直接出現在我的臥房,連門外守夜的丫頭都沒理會,直接衝我而來。”
“黑暗之中我還與他有過交手,只一個回合,寶劍就被打飛了,可見刺客武藝高強。而且當時護衛都沒趕來,來人完全有時間將我斬殺,可是卻沒要我的性命,只是在我腿上砍了一刀,而後在眾多護院的圍剿下,從容離去!”
說到這裡胤禛壓低了聲音:“最後我還出動了後面那批人,都沒能留住來人,可見其身手不凡!”
說完還拿出昨晚用來對敵的寶劍,遞給老十三。
胤祥接過一看,削金斷玉的寶劍,劍仞上一個老大的割口,再用點力,劍身就會被一刀斷掉。
“嚯......”
胤祥倒吸了一口冷氣,嚥了一口唾沫,一臉後怕的說道:“四哥,你真是命大啊!就看這個口子,別說你了,就是我老十三。從小那也是舞槍弄劍的,身手自認也不差,連我都做不到。就憑這一點,可見來人的兇悍,這人真想要你的命,就是你府裡的人都衝上來,也救不了你啊!”
聽到這裡,胤禛的臉上更加陰鬱起來:“沒想到老八有這樣的人,真是深藏不露啊!”
“看來你的推斷沒錯,來人只是想讓你在家裡躺上半個月,不能參與審案。四哥,若是你不在,就是算到皇阿瑪讓我參與,他也沒什麼好擔心的了,老八一向心計深沉,用心險惡,我老十三可不是他的對手。”胤祥一臉憂心的說道。
“那也不能由著他任意妄為,十三弟,你盯緊了他,要是有什麼事情,你隨時來告訴我,我們一起想法辦應對!”
“好吧!四哥,目前只有這樣了。那我現在就去刑部,你自己多加保重!”胤祥無奈的接了一句。
“去吧,十三弟,我這裡你不用擔心,我會小心的!”
老十三辭別老四,出了四爺府,打馬往刑部而去!
.....
四阿哥胤禛被刺客刺傷,被迫退出了刑部冤獄的審理,由十三阿哥胤祥參與審案的訊息,迅速的傳遍了京師,各個阿哥和大臣的府裡都在悄悄的議論此事,至於如何推測的,只有自己心裡明白了。
十爺府裡,府中有一小片湖泊,水中間修了一個八角亭,一條花團緊簇的步道連到岸邊。
李言在府裡待著,沒事喜歡和鄔思道一起在湖邊散步,兩人經常在湖中的亭子裡喝茶下棋,天氣暖和,溫度適宜,坐在湖中,輕風送來,讓人心曠神宜,心情舒適。
另外,李言以小人之心度之!
覺得人們喜歡待在空曠的地方說事,也是因為四面開闊,淡起話來不擔心洩露,至少李言現在就有這個需要,在這裡說起朝中的事情,身邊的隨從侍衛都遠遠的站在岸邊,也不用擔心被誰聽了去。
李言此時正和鄔思道在亭中對弈,雖然李言以前從未下過圍棋,不過待在府裡久了,閒來無事就和鄔思道學著下棋,用老鄔的話來說,就是十爺年輕浮燥,下棋有助於修身養性,陪養定性。
李言是臭棋婁子,但鄔思道的棋力甚為高明,和李言下的時候,也能將自己的水平調至相當,與李言慢慢的對弈著。
雖然對下棋沒什麼興趣,但是此事極有格調,很能顯示主人根本不存在的文化底蘊和深層內涵。
想到以後能用來裝x,李言認真的學了起來。
“鄔先生,你可聽說了,前幾日四哥府裡進了刺客。刺傷了四哥,使得四哥不能參與刑部冤獄的審理,大傢伙私下裡都說,是八哥所為呢!”李言一臉隨意的說道。
鄔思道微微一笑,說道:“此事斷不是八爺所為!”
“哦?先生何以斷言呢”
“這事情不是明擺著,四爺受傷不能參與審案,誰最能得利!自然是八爺,即然如此,八爺焉能不知此時出手,會讓自己處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