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萱寶,有人召喚不來,有阻礙。”小白貓走到寧萱面前說道。
“行,我去看看。”
……
神樹下。
應淵被縛於神樹之上,那平日間總是透著威嚴與清冷的身姿,此時略顯無力地掛著。他一身素白的衣衫已有些凌亂,幾銀髮發從束髮中散落,垂落在他蒼白卻依舊俊美的臉龐旁,雙眼被白色錦布綁著,宛如一幅被揉皺了的絕美畫卷。
突然之間,只見一道耀眼的銀光如同閃電般劃過天際,原本緊緊束縛在神樹上的應淵,瞬間失去支撐力,直直地從高處跌落而下。
就在這千鈞一髮之際,一個身影如鬼魅般迅速閃現,穩穩地接住了應淵那急速下墜的身軀。
應淵只覺得自己彷彿跌入了一個無比柔軟、散發著淡淡香氣的懷抱之中。
“兒子,你……你這怎麼了?”寧萱的聲音微顫,看著眼前狼狽的男子,心都要碎了。她還在做著衣服呢,誰知道莫名的感到心慌,忽然間自己就出現在這裡了,看到眼前人一張和夫君相同的臉,還有什麼不明白的。
她抬頭看了眼神樹,原來是因為這樹,她兒子才沒辦法應召喚到蓮花樓。
很好,蓮花樓缺個陪練。
她目光一凝,手一揮,整棵神樹收了起來。
應淵聽到她的話,一時間愣住了,他艱難地抬起頭,滿臉疑惑地問道:“你……你是誰?”
寧萱看著應淵的雙眼用白布綁著,心中刺痛,“孩子,你這眼睛怎麼了?”
“我眼睛是火毒所傷。”
寧萱心如刀絞,她伸出手,輕輕撫摸著應淵的臉龐,柔聲說道:“寶寶,我是孃親啊。”
“娘……孃親?”應淵一呆。
他臉上的神情難以置信。
“是啊,兒子,孃親終於找到你了,快跟孃親走吧。”寧萱說著便扶起應淵,緊緊拉住他的手,準備帶他離開這個地方。
應淵像是被施了魔法一般,不由自主地跟著寧萱緩緩前行。他的心中卻充滿了疑問與困惑,忍不住喃喃自語道:“我……我不是沒有父母嗎?舅舅曾經告訴我,我的出生本身就是一種罪孽。”
聽到這話,寧萱猛地停下腳步,轉過身來,氣道:“罪孽?究竟是誰告訴你這樣荒唐的話?舅舅?哪個舅舅?簡直是胡說八道!你可是我和你父親真心相愛之後才有的。你在孃親的肚子裡整整待了幾百年,如今孃親來到你的身邊,難道你就沒有一絲一毫感到熟悉嗎?”
應淵靜靜地感受著寧萱的心疼和憤怒,不知為何,內心深處竟然真的湧起一股莫名的親切感。
這種感覺如此強烈,以至於讓他開始懷疑起之前所堅信的一切。
他不禁陷入沉思。
難道……眼前這位女子真的就是自己的孃親?
“您,您真是我孃親?”
“如假包換。”寧萱抓住他的手貼在自己的臉上,“寶寶記住了,孃親長這樣。”
應淵手指傳來溫軟的觸感,他在寧萱的臉上輕輕感受了一下,“您很好看。”
“那當然了,你爹那麼自戀,要是不好看的他能看上?”寧萱理直氣壯的說道。
“那,我怎麼從沒見過您?而且帝尊他為什麼說我是罪孽所生。”
“我看他才是罪孽所生,他在控制你,操控你,貶低你,讓你心生自責,讓你愧對蒼生。”寧萱氣笑了。
應淵恍惚,“我不是罪孽所生?”
“寶寶,你不是罪孽,你是孃親的寶貝,娘懷了你好多年,因為懷著你們時受了滅世之雷,後來你們都渡劫去了。”寧萱邊說邊檢查他身體。
“孃親,您真是我的孃親?”
“當然了,我生你的我還不知道嗎?你身上有我的血脈氣息,再說了你跟你爹長得一模一樣。寶寶張嘴。”寧萱劃破手腕。
應淵聞言乖乖的張嘴,下一刻一股清香入喉,“孃親,你給我吃了什麼?我身上的修羅血脈變溫順了。”身體的氣息像找到源頭似的不停的變化著,最後共存,如同迴歸本源。眼睛火辣的疼也在慢慢消失,一片清涼舒適。
“沒什麼,只是靈露。”寧萱拉著他往外走去,“以後別說自己是罪孽的話了,你爹聽到會揍你的。”
“孃親,您是怎麼找到我的。”
“召喚者不來,心痛得厲害,知道應該是自己的血脈,有感而來。”
沒多久,來到一個宮殿。
“應淵,你不是縛在神樹那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