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來不及多想,連忙鬆開了身旁的歐陽少恭,朝著玄夜飛奔而去。
玄夜聲音微弱,微微偏了頭,無比柔弱的看向寧萱。
這時,驚羽剛從後山端了盤牛奶回來,看到他孃親抱著一個黑衣男子,臉上露出著急的神色,而他外公就在不遠處,臉色鐵青。
“孃親,這是爹?”林驚羽看向那張和自己相似的臉。
毋庸置疑,就是他親爹。
因為他親爹正在演戲的同時還不忘給他一個蠢貨的眼神。
林驚羽聳聳肩:你是我老子我還能打你不成?
“驚羽,你先扶外公回去休息,我扶你爹上樓。”寧萱扶著玄夜,一邊關切的問,“很疼嗎?”
“沒有很疼,岳父不是故意的,他只是一時收不住手,萱兒不要怪他,嘶……怪我,我不該語氣不好的……嘶!”
“你怎麼不躲開呢?”
“我怕躲開了,岳父會生氣,萱兒知道的,我那麼在乎你,萬一岳父覺得我配不上你,教我如何是好……”
“不會的,哪有什麼配得上配不上。我們是兩情相悅,我的玄夜千好萬好,我總覺得怎麼疼你愛你都不夠。爹爹他只是不瞭解你……”
林驚羽“……”怎麼感覺他爹那麼的……陰陽怪氣。
“啊,很疼嗎?爹爹確實沒收著力了。”
“玄夜很疼嗎?岳父就是醫者,來,我給你看看如何?”歐陽少恭眨眼間變得溫潤起來,看起來讓人如沐春風,如果忽略抓得青筯暴起的拳頭的話。
“我,我不疼了……”玄夜緊緊抓住寧萱的衣袖,臉色蒼白。無力的看著寧萱,寧萱腦海裡轟的一下,哪裡還顧得上誰,緊張的幾乎要把他公主抱上樓了。
“沒事沒事,我馬上給你醫治。”寧萱慌忙把人帶回樓上放在床上,手一劃把手碗劃破直接把血喂到他嘴邊。
玄夜一僵,看著喂到嘴邊的血……
玩過火了。
他眼眸微眯,倒是可以用在法則海……
回神看著她滿臉擔憂的樣子,情真切切。
她的眼裡,是他。心裡,是他。
滿滿的都是他。
他唇邊都是她的血,那雙充滿色氣又無比惑人的桃花眼緊緊凝視著她,彷彿有絲線纏著她,繞著她,直讓她喘不過氣來。
突然,他舔了舔唇上的血。
轟!寧萱的臉剎時通紅。
她,她想,她想狠狠撲倒他,狠狠蹂躪他了。
這個妖孽!無時無刻都在勾她。
“夫,夫君你好好休息。”寧萱衝也似的出了房間。這下她也看出來了,她家夫君就是醋了,又使法子哄她痴纏。
她不行了,太瘋狂了,輕拍拍羞紅的臉,走到平臺。
蓮花樓變得很大很精緻,房間多了好多。每個樓層都有一個大的平臺,可以煮茶,賞景,彈琴,暢聊……
她剛坐下,一位少年就踏步上樓。少年身著水墨長袍,修眉俊目。
見她在此,正邁步過來。
寧萱看到他的一瞬。微微一愣,旋即溫柔一笑,“寶寶,我是孃親。”
唐周注視著她片刻,便笑道,“我知道了。”
他長劍舉起,指著她,“書上有記載一種妖,可讓人生起親切之感,會織幻相。使人於夢中死亡。”
寧萱哭笑不得,“孩子,我真是你孃親。”
“不得不承認,你很厲害,幻像很真實。還幻化出那麼多和我相似的臉,我知道,殺了你,我就會從夢中醒來,但我竟捨不得殺你。”
寧萱“……”
“說吧,你找我有什麼目的。”
“兒子,孃親找你會有什麼目的?就是想看看你好不好。”
“還不說真話,不要哭。”唐周煩躁的看著她,這個人一哭,他心裡難受得跟針扎似的。
“唐周,你在做什麼?”李相夷握著劍攔在寧萱面前。
林驚羽和李蓮花的臉色也不好看。
“砰!”玄夜神情陰霾,一腳把唐周踹下樓。
“惹你娘哭,你找死!”他黑著臉要繼續打兒子,卻寧萱被抱住了腰身。
“夫君,別打,孩子不是故意的。”寧萱輕拍他手臂。
“夫君,寶寶們,你們在這裡,別動。”
她飛身下樓,看著狼狽跌倒地上的唐州,忙蹲在他身邊。
她的眼睛通紅,含著的淚水刺得他心越發難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