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寶寶們都喝酒了嗎?難不難受,娘叫團團給你們煮醒酒湯。”
“娘~”李蓮花抓住寧萱的手,聲音哀求,“孃親別走。”
李相夷則悄悄地飛身離開了。
“娘不走,寶寶乖,娘陪著你。”寧萱扶他在長椅坐下,疼惜把他摟在懷裡,輕輕的安撫他,聲音無比溫柔的說道,“寶寶受委屈了。”
李蓮花睜著眼看著她,“娘,我找了師兄的屍體十年,我今天才發現他沒死,他還殺了師父,他還聯同別人一起來給我下毒。
“下毒的是我昔日的好兄弟雲彼丘,我與金鴛盟盟主笛飛聲大戰後沉於東海,卻無一人尋我。
“我在海邊醒來,拖著中毒的身體悄悄回四顧門中,卻發現他們都在怨怪我意氣用事,害得門中兄弟死去,忙著解散門派。
“我悄悄回房中又看到意中人的訣別信。
“我心恢意冷,幸得無了和尚為我壓制碧茶之毒,我只剩一層內力壓住碧茶之毒,然後我改名李蓮花。
“待我回到雲隱山又瞧見師父的新墳。
“我無顏面對師孃,怕她知道我中毒會不自身以一命換一命,只當她以為我死了。然後我回東海邊的小漁村,一邊學著生活一邊等著門中有人來尋。可三年來無一人尋我。
“他們都說我死了,我也只好讓自己也死去。
“娘,我才知道,原來我連菜和草都分不清,煮的飯不是生了就是焦了……原來那麼簡單的生活,竟然會那麼的艱難……”
“後來,我建了蓮花樓,在江湖行走,一邊當用揚州慢治病遊醫,一邊找師兄遺體,十年來毫無音訊。
“如今才得知往昔種種都是陰謀……”
寧萱眼淚一滴一滴砸在李蓮花的臉上,頓時大慟,心中巨痛,喃喃低語,“六親緣淺,眾叛親離。我兒渡劫……若我沒來,我兒他……怎麼這麼苦。”
李蓮花忙起身,顧不上悲傷,“娘,您別哭。”
見寧萱沒有反應,他慌了,抓住她的手,“孃親,您看我,我是李蓮花,我是寶寶,您別嚇我。娘,別嚇我!”
“李相夷!!!”
“爹!!!”
“他們都不在。糟,功德不夠了。”小白貓忙跳起來。
“嘔!”寧萱吐出一口血,整個人昏迷過去。
“娘!”李蓮花忙抱住她,驚道,“我娘她到底怎麼了?”
“她的情況有點不太好講。她心疼你。也在責怪她自己沒護好你害你受那麼多苦。”小白貓嘆氣。
“你們來世間渡劫,但其實你們也是她的劫。”小白貓搖頭,“只能靠她自己了。每個人的劫難不同,她血脈過於強大,多種族融合,本就不允存在的。且她功德太過薄弱,基本支撐不了她可怕的血脈。所以她自小就得常常去不同的世界攢功德。”
“孕育你們的時候,有幾百年時間,哪裡都沒去,還每天吃不同的天材地寶讓你們吸收,她薄弱的功德已經快支撐不住她的血脈了。”
“支撐不住會怎麼樣?”李蓮花聲音顫抖。
“重則陷入沉睡,輕則失憶。然後再一次神魂去別的世界做功德了。”小白貓撓了撓貓頭,兩手一攤,“沒事,這已經已發生過很多次了。”
“我們誰也沒有辦法。就像一個人擁有獨一無二的血型,別人想給她輸血都用不了,只能讓她自己生血。”小白貓想了這個比喻。
“血型?”李蓮花不明白,但他大概能猜到。
“她的血脈是集眾強族之所生。虛空世界很多強大的種族想孕育一個後代是非常非常艱難的,越強大的種族越難繁衍後代。”
“主人的的壞處就是這樣,功德不夠就陷入沉睡或失憶,然後神魂重新去各個位面做任務,功德圓滿回來又活蹦亂跳的。好處就多了,她可以無視任何屬性,所有力量直接為她所用。連滅世神雷都能為她所吸收。她天然的對每個種族有著親和力。所以自她誕生以來,虛空生靈幾乎沒發生過滅族的大戰。”
“還有什麼辦法嗎?”李蓮花看著沉睡的孃親,心慌之極,“娘會不會沉睡很久,醒來會不會什麼都忘了。會不會……也忘了我了。”
“沒有別的辦法了,她後臺那麼強大,有辦法早解決了。放心,不會沉睡很久,你就安心吧,據我瞭解,哪怕失憶了,她可能會忘了你爹,但絕對不會忘了你。”小白貓道。
李蓮花鬆了一口氣,不會忘記他就好,至於忘了他爹……
啊,那不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