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提出了不同看法。
“先生,君主有君主的責任,直接做惡的人,也有他們的責任吧?只罵君主,豈不是讓那些直接作惡之人逃脫了責罰,這恐怕不夠公平。”
蘇元明很認真。
孔衍則向他解釋,此是先師孔子筆削春秋之意,做事情要抓主要問題,因為人的精力是有限的,抓大放小,才能在有限的生命內,完成更重要的事業,使世人知道更重要的道理。
蘇元明不認可這說法。
“師父說過,大道至公,老子說‘天地不仁以萬物為芻狗’,在大道之中,萬物都是一樣的,芻狗和人不會被區別對待。若欲行道,公平最重要,在一件事上都負有責任,卻只懲罰其中一部分人,就是不公。”
孔衍大為頭痛。
蘇元明確實仁性天生,但他開口就是陳仲說,而且信之不疑,什麼先師不先師的,誰也沒陳仲大,說的跟陳仲一樣的就是“子”,說的跟陳仲不一樣的,誰認得你是哪個?
這弟子想要從陳仲那裡爭取過來,難度不是一般大。
孔衍卻也不惱,就和蘇元明各說各理,爭執著返回
推開屋門。
恰見陳仲含笑坐於堂屋正中。
一根銀光燦燦,卻又好似玉石般色澤溫潤,難以辨識材質的丈許長棍,橫於陳仲膝上。
蘇元明一見,立時意識到,這應該就是給他煉製的寶物了!
孔衍眼力頗不尋常,更何況在他耳側的玉瑱,也同時發出了微微震盪,那是遇到了同類時的歡鳴!
傳至近世,玉瑱已許久未曾遇到過其它法器了!
“這是,成了?”
孔衍問道。
陳仲頷首。
蘇元明忍不住上前來,搓著手卻又不好意思去拿。
陳仲笑道:“拿去試試,且看能合心意否。”
蘇元明當即歡呼一聲,向陳仲飛快行禮道謝,取了棍子便跑到院中揮舞起來。
只見他橫掃、豎砸,跳躍騰挪間好似長棍根本沒有重量。
但棍頭所指,堪稱平地捲起飆風,小院中頃刻間就狼藉一片,這還是沒有真的砸實。
玩耍片刻,蘇元明便又發現了長棍能夠助他入定的妙用。
忽然立在原地,入去定中。
孔衍是知道蘇元明於靜功上的煩惱的,見此哪裡不知道定是長棍之功?
不由咂舌:“子正煉器之能,竟至於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