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七章 奏表章太守濟志(2)(1 / 2)

小說:乾心論道 作者:客笑而還

陳仲所得《劍術》,修行起來頗多艱險,不適合用來教導蘇母這樣身體虧耗的人。

但有一人,卻很合適!

正是後漢時,方丈道洲刺史種景伯的兒子,種拂種德治。

種景伯本是後漢大儒,在《五行白虎通》大行其道之時,仍舊堅持儒家原典,不肯與五行之說混淆。

他當時與張德平齊名,世人將這二人並稱為“種張”,是力挫“五行天命”說的重要干將。

只是種景伯與張德平之間,也是各持己道,未曾相互呼應。

種景伯繼承先師遺志,要致大同之世,故而積極投身朝廷,以期施展才能。

他一生歷任邊遠之地,都是人族與其他各族生靈多有衝突的州郡,但每到一地治理數年,離任時,無論何族,都爭相挽留,極得愛戴。

最後在方丈道洲,後漢崩亡的前夕,種景伯被一名修士刺殺身亡。

也因此,種景伯之子,種拂不知是什麼內情,與朝廷生了仇怨,自此隱居不出,天下崩亂後的幾十年間,無論是誰請他出仕,都遭拒絕。

陳仲青年時,遊歷至方丈道洲,當地人族也好,妖族也罷,仍然感念種景伯大開黌門,不計出身,凡是願意進學者,都可以獲得學問和修行法門的傳授的大恩德,許多妖族出身的修士,還在堅持不懈尋找著刺殺了種景伯的刺客,那時,距離種景伯被刺身亡,已經過去了近二十年!

陳仲當時大受震憾,為那些妖族修士的義舉而對妖物的感觀徹底扭轉。

同時,也極為仰慕種景伯為人,從方丈道洲返回炎州道後,特意前去拜訪隱居的種拂。

二人談玄論道,切磋義理,雖然各自所持道理也多有不同,但仍舊結下了一段深厚交誼。

陳仲從種拂那裡得知,種景伯也曾有過與陳仲類似的經歷。

一部《聖道書》得有天授。

種景伯憑藉此書,將五行論排斥乾淨的情況下,補全了殘缺的儒家修行之法的“修身”境界法門,後續法門則因為種景伯自身修為沒有達到,而未能整理完全。

已經整理出來的部分,則是中正平和,極其符合儒家凡事遵循禮制,講究法度,不過不失,中庸而為的行為準則,可以說是各家修行法門中,最能適合大多數人的。

如果蘇母入門修行,再沒有什麼是比這部法門合適的,恰好蘇母自身思想也頗為契合儒家。

陳仲有意尋個機會,親自往炎州道走一遭,向種拂推薦蘇母。

順便還可以再與種拂論道一番。

當年,陳仲不過是一介未曾感應的小修士,種拂身為感應大修,可算得上是折節下交。

現在陳仲終於突破感應,也是時候將自己這些年所思所得,再與種拂交流一番,哪怕種拂能因此得到些許啟發,也不枉兩人交情一場。

卻說這一晚,陳仲與蘇氏母子說定了修造觀舍之事,又指點蘇元明最苦手的靜功一番,在這徒弟入定靜後,將蘇元明掛在脖子上背出山的兩面新制桃符,暫時安放在蘇家房門兩旁。

這兩枚桃符,正是陳仲答應了窮奇、檮杌二神的祭拜所需寄託。

在山裡,九環狸找桃木不要太輕鬆。

陳仲就在隨手削出的桃木牌上,以氣意為筆墨,對著原有的那對牌符,臨摹了一雙新的。

雖說陳仲在書畫一道上,並未下過什麼功夫,但臨摹下來,也算是有那些許神韻。

窮奇和檮杌沒得挑揀,當時就各自分了微微一縷真靈,寄託上去。

祂兩個倒不是不肯多分一些寄託,更不是惱了陳仲先前軟硬兼施的無禮。

實在是陳仲臨摹的功夫只能承載這麼多,看守門戶,嚇嚇鬼魅之流是夠了,再多,想要像在山君窟時一般強盛,便不可能。

日後還想更加靈應,唯有勤施祭拜,幫助神只蘊養祂們寄託的真靈,真靈在桃符中壯大了,桃符上繪製的神像,也會自行增厚神韻。

諸事落定,陳仲自回朝廟對面的草廬,完成自己這一天該當完成的靜功修行。

這一次入定靜後,果然與感應之前的用功感受大不相同。

陳仲略微試了一下《劍術》中,那新展現的“骨骼圖”法門,不甚得法,乾脆便還是修持此前功課,並不急躁。

畢竟他才剛剛突破,身體也好,諸氣也罷,都在適應著新的改變,在重新穩定下來之前,慌忙前行,未必是好事。

一夜無話。

第二日太陽初升,陳仲照例進行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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