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義烈之名當通海內矣!”
鍾玉或許是陳仲以外,唯一一個將注意力放在周青身上的那個。
素知夫婦則是看不出有多少觸動,嵇慷也好,周青也罷,都不是他們所重視之輩。
他們所在意的,是陳仲表現出來的神通道法。
剛剛那是怎麼做到的?
陳仲事實上也並不完全清楚。
他只是透過對剛剛那一系列變化的親身感受,隱約覺得,那很可能與所謂的上古神道法門,有著牽連。
特別是兩漢以來,敕封神只。
神只們最令尋常修士嘖嘖稱奇的一項本領,便是祂們無論身在何處,均可於頃刻間互相通傳資訊。
這是任何一家、一派的修士,都無法做到的事情。
不少修士猜測敕神的這種威能,與祂們自人心願力中而生的本質有關,這與天下生靈的根腳有著近乎於本質的區別,故而帶給了敕神常人難以想象,難以琢磨的本領。
只是這等猜測,也僅此而已了,既無法證實,也無法繼續深入探究。
直至此刻。
陳仲才隱約領悟到了一絲玄妙。
不過,此時此地,顯然不是深入探究那一絲玄妙的恰當時機。
不單單是周圍那些人,還有周青臨死前的那個念頭。
那道,隨著陳仲五臟光氣接收的,遙遠而至的意念,就像是一道打通了天塹溝壑的橋樑,須水之畔所發生的景象隨著意念而至,能夠被展開,能夠被觀看,那景象中的周青,那打通道路的意念的主人的周青,更是於無意中,令自身至為強烈的念頭,一併到達。
陳仲本能覺得,他是可以對那念頭做些什麼的。
當然,他也可以什麼都不做。
可如果不做,隨著周青死去,溝通天塹的橋樑已失源泉,橋樑飛速崩塌退去,那念頭也將歸回它的出處。
陳仲沒有理會院中的任何一人,那些人是何等反應,要做何等決定,又如何能夠與周青那強烈的心願所比擬?
“約言勿泯。”
:()乾心論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