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繁瑣事,以及將蕭映竹所要求的驅蟲方交完而已。
而不是在這兒考慮她自己和合作夥伴的私人關係。
是她的心態變了。
她不應該去糾結這些有的沒的,對方還無所謂的東西。
—
簾幕被後者放下,蕭映竹神色如常的坐到了姜唸的對面,未說一字。
今日交際過密,他似倦了,半闔眼,散漫地靠在車臂上休憩。
姜念下意識緊繃起身體,窗外的風往車廂裡透進冷氣,瑟縮地她手微微一抖,稍靜片刻,她放鬆了神經,平淡地將車窗合上。
車伕一聲不響的駕著馬往前行駛,一陣陣馬蹄聲如鼓點,敲著姜唸的耳膜。
她是時候考慮一下晚上應當與蕭映竹談些什麼了。
一昧的逃避沒什麼用,何況她本就不愛逃避。
這兩天對他的下意識防範,更像是一種自我保護機制,以防自己會因一些事情而受傷。
不過經過剛剛那一寂寥的黃昏之景,姜念想通了。
與其想這些無邊飄渺的曖昧感情,還不如去想當前的利益和權謀,只有穩定當下的洹國,一切所想達成的目標才有可能實現。
姜念伸手探了探手袋裡的書本,裡面記著近期得到的線索,本子很薄,裡面的線索卻至關重要。
記著她以蕭映竹這方所能探究到情報的一切。
細膩的觸感輕輕覆在指腹,下午燦爛的陽光伴著那幾卷日記內容一齊浮現。
那時,她把對宗門的疑惑,皆一行行記錄在本子上。
孟崢既然是想探究她,而將她引至室內日記之處。那麼無論是否出於什麼目的,結果必定是利於他自己的。
她在孟崢那裡沒得到的確定答案,晚上是否可以透過蕭映竹來確認?
不管和蕭映竹有多少隔閡,他們的目的是一致的。
但是...
或許還沒到那個時候。
若是直接徵詢了,她也算變相承認自己不是這個時代的人了。
她不確定坦白後會發生什麼,擔心直接問的話,會引發他人對她的猜忌,甚至改變這段事件的走向。
姜念目光垂在手袋裡的那本本子上,眸光漸冷。
這本本子蕭映竹尚未說何時交予他,到時候他若看到她所在這本本子上,所留下有關長公主的筆記。
用“孟崢要給她看”的這個藉口,明面上看也是合理。
畢竟這是實打實發生的事兒。
她看到了,也就按著他的吩咐記下來了,不算掩蓋情報。
但蕭映竹定會想到她記下來的另一面。
也就是事關她自己想探究穿越之事,而記錄下來的這一面。
平日掩藏的好,也抵擋不住蕭映竹的多疑。
他現在只差詢問自己是不是不屬於這個時代的人了。
晚上若是蕭映竹要看這本所記錄線索的本子,她需要將這幾頁撕掉嗎?
長公主的日記內容,她是非記不可的。
但蕭映竹怎麼看待她,那也就是到時候自己要如何引導的問題了。
現在的她,並不能確認自己是否要將這極其秘密的底牌交予蕭映竹。
要問嗎?
感覺到一道極淡的視線落到她的手上。
姜念抬起頭,恰然的與蕭映竹對上了視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