己覺得有意思的東西。
孟崢正在思索一些事情,蕭映竹剛剛提到的“五皇子”讓他感到不安、煩躁。
這就像他正在匆匆趕路,前方原本通暢的康莊大道上突然從天而降一塊巨大的隕石,隔絕了他即將到手的東西。
規劃好的計劃就因此被打斷,他不得不分出額外的精力去應對這個突如其來的麻煩事兒,心底全是不滿。
至此,秦覽這一聲笑,看上去雖沒什麼禮貌,但是在場沒人在意。
“那於指揮使——對溪長史的話怎麼看?”
於鶴無動於衷,對溪枕的話不置可否。
他對秦覽和姜唸的身份興致缺缺,沒有要過問的意思,連當初孟崢見到他們時所表現出的一半興趣都沒有。
可能是在背後令人查探了,又或是蕭映竹在這一塊兒做的好,總之,此時被秦覽點名提問,也沒什麼反應,略微頷首:
“嗯,無差,溪長史於蒼郡確有其用。”
他對秦覽言下的話語並未正面回答,簡略跳過後,轉頭看向一旁意興闌珊正支著頭看透進窗內的暖陽光束。
或許是這間屋子光照太好的緣故,從他們進來到現在,這窗戶一直都是亮堂到看不清屋外有何景色。
“蕭國公,末將有事相求。”
於鶴看著蕭映竹從那光束下移開了眼,背抵燦爛,朝他遠遠的望了過來。
視線相觸,雙方皆預料到對方心中所想。
在他人的注目禮下,於鶴緩緩開口了,措辭尊敬,語氣卻不容決絕。
“蕭國公,末將欲請貴下溪枕,於蒼郡之急時,暫助末將一臂之力。”
“......”
蕭映竹似乎是笑了。
從姜唸的視角看,他這一偏頭,剛好在燦陽的折射區域,面龐上的神情看的並不真切。
她猜不出他此時此刻心裡正在想什麼。
待客廳因為於鶴這一句話,暫且陷入沉寂,漫不經心甩著漏斗的秦覽都頓住了手,掀起眼皮,視線晦暗不清。
時間過去了一秒,又或許是過去了幾分鐘。
待姜念提筆的手腕有些泛酸時,她終於聽到蕭映竹散淡的回答了。
他像是不怕常年跟在身側,知曉過多機密的溪枕會將其老底透露出來一般,用著互贈禮品的隨意語氣開了口。
“無需多慮,溪枕雖知我深淺,我信之不疑。便如君所願,溪枕暫且聽君調遣。”
“......謝君恩准,末將必當慎始敬終,不負君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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言談暫且告一段落,剩下的聊天皆是提起各自所得的零星線索,若是整理整理,或許能拼出一塊地圖。
但按這樣的線索,待湊齊後,洹都也估計涼得跟西北風一樣了。
出了門,於鶴與溪枕有急事便先走一步。
秦覽有問題想去詢問蕭映竹,鑑於他發現了姜念與蕭映竹之間微妙變化的關係,猶豫再三,和她提起在府邸門口找他們。
那旁長公主所放的日記還安靜地呆在原處,正等著往後經過此間,卻無意發現的人來翻閱,一副久經歲月磨礪卻似永遠不會改變的模樣。
姜念把這次言談可能有用的情報圈了起來,剛放回手袋裡,出門的孟崢又折返了回來,目的極其明顯。
就是來找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