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總是抓不住。
眼下最容易能突破口的只有礦石一物。
姜念沉下心,將雜緒拋到腦後,靜下心將方子再整理一番。
思考的時間最易度過,等她徹底滿意時,外邊以露出了半邊的皎月。
為了防止有其餘之人像上次再悅江閣那般潛伏著打探她,她近期出行也應該慎重一些。
回想起前幾次都是蕭映竹主動來找她,而這次是她主動想找蕭映竹,過往沒有留過聯絡的方式,現在該怎麼聯絡他是個問題。
先前在讓利節時,他在藥肆那兒放了兩個暗衛守著,而前夜知曉了有人窺視驅蟲方,他會安排兩人在姜府嗎?
廂房的四周這時沒有其他人,姜念踟躕了一下,左右想不過是出聲試一試有沒有人在的事情,便隨即喚了一聲。
隨著這聲輕喚,她的眼前突然入了一身黑,就如同鬼魅一般,一名暗衛應著她的聲,真現身在了廂房內。
“……”
房間忽上演大變活人,姜念雖有些心裡預測,但到底是隻在小說中見過,眼下這事兒就真出現在了自己面前,心裡突驚一縮,她不由忽驚的退了小步,抬手抵住唇,微屏住了呼吸。
面容乾淨而清秀的少年靜靜站在面前低頭等著她吩咐,見姜念往後退了一步,面容也未改色,只將氣息放得更清淺了些。
靜謐的房內幾乎不可聞他聲。
過了片刻,姜念從驚異中回過神,腦海裡的想法也就活絡了起來。
見著面前個子僅就比她高一些的清疏少年,姜念上前走了一步,微微壓低了聲,恐怕之後可能會有經過廂房外的丫鬟聽見。
“你能和你的主子聯絡嗎?”
他淺淡的輕應了一聲。
“嗯。”
一封黑色的信封不知從哪兒變了出來,少年雙手呈遞給她。
平整的信封上還殘留著些墨香,像是剛寫完的嶄新信紙。
裡邊的內容大意便是下次可以用手勢喚出暗處暗衛。
並且表明了放在姜府的兩名暗衛仍她差遣,主要任務是保護驅蟲方與她。
姜念將信紙上的內容一掃而過,面容忽而有些一言難盡。
蕭映竹暗地派了兩名暗衛來保護她也不當面說,還專寫紙上。
……他是傲嬌嗎?
她之前怎沒這種感覺呢?
在面前展開的信紙也同時遮擋住了姜念面上微妙的表情變化,待她將信紙重新蓋下後,面對面前少年的表情又換成了平常恬適靜雅的模樣。
手中的信紙被她沿著線重新折了折,裝進信封,被放到抽屜裡與驅蟲方子一起儲存。
將抽屜退回去的同時也掩住了裡頭散發的沉沉木香,姜念隨後偏開眼轉過頭問站在面前等著她吩咐的少年。
“現在能幫我問問他何時能空出時間,去悅江閣一敘嗎?”
“嗯。”
少年一點頭,只應著,仍站在原地未動。
姜念目光略頓,與他對視一眼,才恍然發覺是另一暗衛去了。
本因受到忽然驚嚇而一直繃著的身體也倏忽放鬆下來,坐回了木椅上。
桌上寫著有關礦物的方子在眼底掠及一瞬,餘光裡還有著少年的衣角,姜念指尖在桌面上無意識敲點了幾下,想起今後有事還需命令暗衛,總不能說不出名字。
她敲擊著的手指忽頓,轉頭朝少年問道:
“你們兩有稱呼嗎?”
少年的面容在燭光下仍顯得冷冷清清,他面無表情看著姜念,片刻後吐出兩字。
“晴,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