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感慨而提起的詩句暗記心底,身後馬車車輪輾道的聲音及近,他微微側過身,面容上略有探究的神色早已恢復成以往的散淡,為姜念讓開了路。
因為方才的問話而忽想起自己的家鄉,姜念雖然面容上已裝作淡然的樣子,可心底悵然仍存。
見送她回府的馬車已到,她暗暗將心底的情緒壓下,生怕蕭映竹發現,堪堪錯開他垂眸的視線,只與他輕聲道了別,便走出了這片即讓她不由靠近卻又想緊迫離開的竹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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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姜府旁邊的深巷裡,清晨才剛至,按平常的時間,桂枝她們不會在這個時候去敲響她的門。
但唯恐在回廂房的路上被正面撞上,姜念在回程的路上一尋思,想出了對策。
那便是讓雨帶著她直接近廂房內。
雖然之前也未去想看看古代裡暗衛的輕功是怎麼樣的,但機會難得,說不定就沒有下次了。
走在越來越靠近姜府的路上,姜念一路觀察著雨的神情,最終向他提出了請求。
“請問能帶著我回到廂房內嗎?”
觸及雨冷而淺淡視線中夾雜著一抹疑惑,姜念輕輕笑了笑。
“因為夜晚出去和別人應約,雖然是談正事,但被人知道也難免會起驚異。”
“你也不想你主子和我大晚上相見這件事兒被其他人知道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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玄圭擠在進行參拜神女的信徒中,身側的茱萸香不淺不淡的縈繞在他的鼻息。
眾人聽著大祭司的發言,嘴裡叨唸著聽不懂的暗語,將頭深深地垂下。
身旁的溪枕見著前面一排排的人有序跪下,神情晦暗不清,最終也隨著他們的動作朝神女拜了幾拜。
之後大祭司代替神女所說的話也沒再多聽,兩人趁著眾信徒紛紛擠上去求賜福的時候掩下了面容,往一旁的小徑中走去。
醉花樓新上任的花魁是烏糜眾的神女。
那枚在蒼郡高官裡流傳的花丸接下來也會隨著各種暗地裡掩人耳目的應酬而流傳出去。
在這個時機,烏糜眾這樣做無異於是給朝廷下了馬威。
他們的邪術透過看似合規的流程里正大光明的流傳,若是不知曉的,也就罷了。
可偏偏有關與東瀾軍事的人都清楚,這意味著烏糜眾正開始試探朝廷的底線。
可越是這般囂張,就越是分不清誰是螳螂,誰又是黃雀。
到了人跡罕至暫且休頓的地方,玄圭與溪枕對視了一眼。
雙方皆在眼中看到了然。
“是‘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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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次出任務中,兩人皆是先前沒有接手過與蒼郡有關的事情,而在蒼郡待的久的,與蒼郡民風熟悉的雲岫被蕭映竹調到了屏州那兒。
目的就是為了掩人耳目。
畢竟雲岫與烏糜眾多多少少都知道雙方,在這要緊關頭中,烏糜眾肯定會死死盯著雲岫。
此時只能來一個金蟬脫殼,甩掉烏糜眾跟來的尾巴。
因此玄圭與溪枕這兩個與蒼郡毫無關聯的人就被派到了這裡。
不過這次他們被派來的任務中,除去盯著五皇子的動作,還有另一個附帶的任務。
便是將蒼郡裡那傳得神乎其神的“七峽山礦洞”事件查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