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孤記得,東宮妃妾同天子後宮一樣,是七日一會,怎麼會依著她天天都要請安?”
宮承凰有些好笑地問出聲,他從未見過日日請安的規矩,大周連天子朝臣都沒有日日上朝,勤勉如他父皇安帝,也只是將十日一早朝的時間縮短了一半。
見周圍的人都不回話,只是垂首俯身,低頭不敢置喙主子們的言行。
宮承凰輕笑一聲後問道:“是誰給長孫良娣的權力?”
沈漣漪一臉無辜地站在宮承凰右側,眼神望著妙音,稍稍看了一下便挪開了。
妙音神色如常,她知曉沈漣漪不方便說,便壯著膽子開口道:“回殿下的話,皇后娘娘說了,東宮還沒太子妃,就先由長孫良娣管理,沈良娣輔佐處理瑣碎事務。”
宮承凰聽後一挑眉,低聲道:“福如海,你去長樂宮傳令,從今日起,東宮妃妾的晨會照舊例——七日一會。”
“是,殿下。”
福公公領了命令去長樂宮通報。
宮承凰轉身對沈漣漪道:“這下可以跟孤去未央宮陪母后用膳了吧?”
沈漣漪輕聲道:“嗯……嬪妾遵命。”
沈漣漪休息了一晚上,整個人光彩照人,看著就是被嬌寵著的女子,同在將軍府時的神態,簡直天差地別。
等到了未央宮,二人一塊行至椒房殿,等在殿口的宮女盼夏,便急忙走了過來。
盼夏朝宮承凰行禮後,對著沈漣漪不好意思道:“沈俸儀請留步,皇后娘娘只叫了太子殿下。”
沈漣漪淡淡一笑,微微頷首,沒有做出任何過激的反應。
宮承凰臉色如常,卻沒有把沈漣漪丟在這椒房殿門口,他只是低聲說了句:“若是母后不待見沈俸儀,那月底去九成宮避暑時,長孫良娣也不必去了。”
盼夏面上一僵,低聲應答道:“殿下,您先隨奴婢進去,再同娘娘說此事,可否?”
“你去通傳,孤只等半柱香。”
宮承凰說完話,邊上的小夏子,趕緊同未央宮的太監們,搬來了凳子,小夏子撐著傘蓋站在宮承凰身後。
盼夏只能腳底生風一般回了殿內,去同長孫皇后稟報。
長孫皇后聽後嘴角微微下壓,她似乎想到了什麼一樣,開口吩咐道:“讓她進來。”
“是,娘娘。”
盼夏聽了趕緊出去請宮承凰和沈漣漪。
宮承凰這次特地牽著沈漣漪的手入椒房殿,小夏子等人被攔在了外頭等著。
今日也不知道是什麼好日子,這榮貴妃也帶著代王殿下宮承羽一塊來椒房殿請安。
宮承羽想到他給沈漣漪安排的影衛,已經有好幾日沒有傳來訊息了,便藉著榮貴妃的由頭,親自進宮來看看。
守在椒房殿外的盼夏,見著榮貴妃母子心底就暗道晦氣,卻也不得不打起十二分精神來應對二人。
盼夏是三年前入椒房殿侍奉的,所以沒有仔細見過已經搬到代王府的宮承羽。
盼夏本來臉色如常,想朝榮貴妃和宮承羽走去行禮,一抬眼,看見了宮承羽的模樣和裝束,一下被迷得臉色都微微泛紅,挪不開眼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