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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咿,這就奇了怪了,本宮聽聞沈俸儀昨夜也醉了一宿,怎麼沈俸儀今日來得倒是準時?”
長孫良娣用帕子稍稍捂住了嘴,將臉上的笑意稍稍遮掩住。
“這……”
林良媛一時啞了聲,她不知道作何回答。
沈漣漪坐在邊上突然想起昨夜裡妙音說的話,她眼神微微暗了暗。
沈漣漪不開口,那長孫良娣便沒有辦法挑起紛爭,看得長孫良娣有些急了,便開口直接說道:“沈俸儀有何解酒的好法子?不如說來給諸位姐妹聽聽?”
沈漣漪微微一笑,她哪裡有什麼解酒的法子。
這不是宮承凰派人交代了御膳房,才有了那碗有效的醒酒湯嗎?
“嬪妾也只是喝了御膳房的醒酒湯。”
沈漣漪面上是輕柔的笑意,她才不會直接撞到這火藥桶!
林良媛若是個有心的,她該想到,是有人想看她和沈漣漪兩人窩裡鬥。
“嗯?林良媛,你不是也喝了嗎?為何會這樣?”
長孫良娣目露精光,似乎就是要抓著這件事不放了。
長樂宮內的其他人都開始準備看戲。
徐昭訓是大大咧咧的一個人,她此刻開始感嘆到,果然宋良媛不一般,這種紛擾的場面,又被宋良媛給避開了。
徐昭訓心底偷偷想著,下回,宋良媛要是告假了,那她便也跟著一塊躲在宮裡。
橫豎禍害不能自己找上她的邀月軒裡去。
“嬪妾不知。”
林良媛被這話問得一懵,不知作何是好。
原本東宮之內是平靜的,因為殿下誰都不寵幸,可自打沈漣漪來後,便打破了這份平靜。
林良媛雖說是有些計謀在腦子裡的女人,可她從未見過這陣仗啊!
“嗯,按照宮規,未告假而遲到的妃妾,闔宮上下要罰半月俸祿。”
“長孫良娣!”
聽到闔宮上下半月的俸祿都沒有了,這念清一下急了起來,直接跪了下來,砰砰磕頭。
林良媛見狀,面上一頓,她好像感覺到了什麼,莫不是這婢子隱瞞了她什麼?
長孫良娣見有人上鉤了,心底高興得很,趕緊開口道:“主子說話,你一個丫鬟插什麼嘴?”
“良娣!我家主子不是故意的!”
“你倒是說說,怎麼個不是故意法?人家沈俸儀也是喝了醒酒湯,早上不照常來了!”
長孫良娣話裡話外都針對的人,眼下幾乎明瞭了,原來是為了沈漣漪啊!
念清不敢抬頭看林良媛,只敢磕磕絆絆說道:“昨夜,我家主子喝的醒酒湯是普通醒酒湯,沈俸儀喝的醒酒湯是殿下派人特地安排的!”
此言一出,惹得長樂宮裡一下寂寂無聲起來。
原本徐昭訓以為她昨夜承寵,今日的風暴極有可能是圍著她來得,眼下她倒是鬆了口氣。
這火力全被林良媛和沈漣漪吸引了去。
長孫良娣聽後佯裝尷尬地看了一眼林良媛,假意寬恕了她。
“聽你的描述,確實也怪不得你家主子,那便不用再罰青雲居的俸祿了。”
沈漣漪在邊上聽到這話,她抬眼看了下長孫良娣,似乎完全沒有被影響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