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淑琪不敢置信地抬眸看著沈漣漪,她半晌也說不出一句反駁的話,尤其是宮承羽還在一旁。
她落了把柄在宮承羽手中,更加不能在宮承羽面前張狂了。
沈淑琪的手緊握成拳,餘光撇向了身旁站著的柳絮,心底有了計策,大不了她讓柳絮代抄,也不是不可以,反正又沒有人會發現。
自以為找到了妙計的沈淑琪,低眉順眼地回答道:“是,嬪妾回去用了午膳就回屋抄寫佛經。”
沈漣漪微微一頓,許是沈淑琪回應得太恭敬了,讓沈漣漪察覺到了這會兒沈淑琪的不同。
最主要的是,沈漣漪並非不聰慧的女子,她低聲告誡沈淑琪。
“沈昭訓該是在天寧寺主殿當眾抄寫,才有誠意,加以其餘姐妹的誠心禮佛,方可消除今日你在佛堂前出言不遜的罪孽。”
沈漣漪難得說這麼多話,也難得出手整治了對自己有惡意的人。
這其中不乏有宮承凰給她的偏愛做支撐。
心底舒坦了,沈漣漪便直接下了山。
宮承羽也一路隨行,他不想留在山頂,反正褚毓秀他已經派了子衿去跟著了,不至於會出事。
迴天寧寺的路,是下山的方向,馬車行駛起來,和來的時候比較,快了不少,不過半刻鐘就回到了天寧寺。
沈漣漪是回來了,她這回見所有妃妾都已經在自己的廂房裡用完了午膳。
餐食是東宮裡的御廚烹調的,也是素齋,卻比天寧寺後廚僧侶做的素齋要安全點。
徐良媛因為這兩日來了天寧寺,也格外小心,這會兒因為害怕出事,便按照沈漣漪的安排,閉門不出。
沒有料到沈漣漪等人回來後,用完午膳不久,徐良媛迎來了噩耗。
徐良媛看著自己那猶如來了月信的下腹,害怕得拿著湯勺的手都開始發顫。
“彩月,快喊太醫!”
徐良媛的喊聲讓守在屋子外頭的彩月一下沒有了主意,推開門一看。
就瞧見徐良媛的下身在滲血,隔著衣裙都能看清楚瀰漫出來的血水。
彩月嚇得捂住了自己的嘴,她顧不得此刻沒有旁人守在徐良媛的身側了,趕忙跑去找沈漣漪。
彩月匆匆跑著,根本沒有注意到對面走來的唸白。
唸白臉上帶著輕微的疤痕,她手裡端著木盤子,木盤子上擺滿了午膳林良媛用的菜碟子。
彩月是心急了,腳下步伐也急了,正巧就撞上了唸白。
唸白被彩月這麼一撞,立刻就手上端的東西就散落了一地。
彩月也被唸白撞倒在了地上,人都驚呼了了起來。
彩月站起來之後,摸了摸自己摔疼的屁股,立刻爬了起來,低頭彎道歉:“對不起!對不起!我有急事,先行一步!”
唸白一把抓住了彩月,怒氣衝衝地問道:“你能有什麼急事?把人東西撞倒了,道歉就了事了?”
彩月幾乎要急哭出來了,想甩開唸白的手,卻被唸白抓的死死的。
急的彩月大吼道:“徐良媛她出血了!你快鬆開!我要去找太子妃喊太醫!”
唸白聽後,面色煞白,她記得林良媛的叮囑,看著即將掙脫的彩月,立刻伸手按了按彩月的腰,順手將那包藥粉塞在了彩月的腰間。
隨後開口道:“對不住了,你腰沒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