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凡把力士分為兩波,一波十五個人騎馬押送、監督一百五十人去山上挖坑,人手一張弓,誰跑射誰。
另一波留在王府大院,其中兩人去鎮上定製棺材,十三人留下護衛大院兒。
王凡讓大房的倖存者辨認屍體,是大房的都挑出來,葬在大房的墓地。
僕人護衛的屍體停放在亦莊,等親人認領。
其他親友的屍體停放在莊園外搭建的臨時棚子裡,等人認領。
這樣下來需要棺材的屍體就不多了,至於那些亡命徒……隨便挖個坑埋了就好。
王凡剛吩咐完就看到衙役頭子滿頭大汗的跑了過來,一看屍體還沒有沒處理掉一顆心才放了下來。
氣喘吁吁的說:“爵爺,那些殺手的屍體需要拉回衙門,將來查詢兇手需要。”
王凡痛快的同意了,並要求衙役儘快拉走,畢竟天氣熱容易生疫病。
衙役說縣裡的馬車很快就到了,還有希望王凡儘快到縣衙辦理過戶。
王凡聽完衙役的轉述後心中暗罵崔凱真是既當又立,走之前還說把房地契給他送來,不要都不行。現在又要求他親自去縣衙辦理過戶,就是不想王家其他房的人找他崔凱的麻煩。稅收我要,責任你背。
王凡對衙役道:“去告訴崔凱,欲戴王冠需承其重,我在這隻留一天。”
衙役一臉懵逼,看看王凡生冷的態度只能默默的一遍又一遍的背誦王凡的話,生怕忘記了或者記錯了。
院子裡很快忙碌起來,鎮子裡的棺材鋪老闆帶著學徒一起來到大院兒,他們跟王凡簡單聊了一下後就開始幹活,先是卸下車上的現成棺材,一共二十三副,又趕回去加班加點的打造新的棺材。
很快縣衙的馬車也到了,衙役們命令隨車而來的苦力把牆邊的屍體搬上車,又跟王凡打了個招呼就匆匆忙忙的走了。
也難為這些差役了,這可能是他們這輩子見過最大的兇殺案了,一千多死屍的兇案現場換誰都難以鎮定。
王凡讓女眷們全到後宅暫住,因為後宅沒有發生打鬥比較乾淨,又讓抓來的四五十個人把院子打掃乾淨。
可能是王凡等人的態度溫和,讓女眷們膽子大了起來,有女眷請求王凡允許他們祭奠死去的親人。
王凡應允,女眷們千恩萬謝,大宅內又是哭聲一片。
待她們哭夠了之後,
王凡把他們召集起來訓話,告訴他們有親友的可以投奔親友,有去處的可以投奔去處,實在無家可歸的人可以選擇留下。
然後讓她們回去商量,有結果了告知衙役即可,王凡斷定縣衙還會派人前來交涉,他也很奇怪這個縣衙從上到下都很奇葩,做事很潦草,感覺就是應付了事。
其實崔凱也很糟心,自己轄下出了滅門慘案,並且是死亡上千人的滅門慘案。更要命的是這個被滅門的家族還是大正朝的一流家族,影響力巨大。
他是無論如何都逃脫不了責任的,進退失據就在所難免了,一方面想推脫責任,希望可以逃過一劫。
另一方面覺得再劫難逃了有些自暴自棄,做出前後不一的決定也是在所難免。
今早看到王凡來了靈機一動,決定拉王凡入局,最起碼可以抵擋王氏一族的火力,於是在兼顧自身利益的基礎上用巨大利益套牢王凡。
然而回去的途中他逐漸冷靜下來,王家大房的遺產處置的有些輕率了,王家大房雖然滅門了,還有其他六房親族呢,為了甩鍋他便讓王凡親自去縣衙辦理財產過戶,這樣就可以擺脫一些責任。
當一個人絕望的時候做出的決定往往都是極端的,冷靜下來都會後悔,可以重新選擇的話都會改變主意。
這也是衙役們慌亂無章的原因所在,朝令夕改總是讓人無所適從,從另一個方面也能看出崔凱的能力很平庸。
一個能被守將壓制的縣令,能力可見一斑。連縣城的名字都被改了,他也只是哼哼哼而已。
很快有婦人做出決定,前來找王凡交涉。她們有投親的,有自立的,王凡讓她們一律等縣衙的人來了之後自己去言說。
王凡可不想背這個鍋,他是來滅門的,不是來找事做的。
不出所料,傍晚的時候衙役再次來到王家大房,告知縣令的通知,讓王凡等著就好,辦完過戶的契書縣衙會給送來。
王凡未置可否,只是讓所有想離開大房的女眷把決定說與衙役知道。
衙役聽完也是頭大,他連夜跑回縣衙彙報去了,他是做不了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