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女孩衝過來,簡凡動都沒動地方。有柵欄擋著她根本過不來。
而且這個女孩顯然沒有鑰匙。
就算今天在這裡不是簡凡,憑她自己照樣過不來。
嬰兒喪屍也對著女孩皺起臉,不怎麼喜歡的樣子。
種種跡象,讓簡凡好生不解,她直接貼臉開大:“你好奇怪啊,這不是你家嗎?為什麼所有的設施都像是在防備著你?你和父母關係不好嗎?”
簡凡說話很不客氣,卻讓周圍的人有種恍然大悟的感覺。確實,小女孩將他們引進來的感覺不像是回家,倒像是偷偷潛入。
失去作用的鑰匙,被撞碎的玻璃,出不去的牢籠。真的有點奇怪呢。
女孩要被氣死了:“你胡說,爸爸媽媽最喜歡我了!都是因為弟弟才把我送走的。”
“可是我在小區也沒見過你啊。”簡凡不怕死地質問。
拜託,她可是寒暑假的實踐班班長,小區裡所有的孩子她都認識。眼前的女孩看起來跟她差不多高,最少也是初高中生了,她怎麼可能一面都沒見過。
女孩恨恨地瞪著她,呲著牙,一副恨不得將簡凡拆骨入腹的模樣。
簡凡覺得女孩的惡意太大了,不禁皺起了眉。她想了想,對官方救援隊的人說道:“現在外面在下酸雨,等酸雨停了我就走,到時候會有小區的防衛隊來接待你們。在那之前,希望你們能待在地下室,我們互不干擾。”
官方救援隊的人還沒說話,小女孩就不幹了。
“憑什麼,這是我父母的房子,憑什麼你說了算?放我進去!”
簡凡實話實說:“本來是想讓你進來的。但不知道為什麼你的父母這麼防備著你,我想我最好遵循他們的方法。”
實話總是特別傷人。女孩在簡凡搬出她父母的時候,簡直氣炸了。瘋狂地搖晃鐵門並且瘋狂咒罵簡凡。
簡凡沒有和她爭辯,這女孩看起來就像有狂躁症一樣。她向官方救援隊的人指了指女孩,一副愛莫能助的樣子。
官方救援隊的人各自心中也有想法,有的人覺得簡凡應該讓出房子,有的人覺得小女孩真的好像有病,但大部分人都沒有出聲。
直到官方救援隊的副隊長傑航出面制止了女孩暴躁的動作。他對簡凡說:“雨停之前,我們幾個人可以留在地下室。但我們要先了解曙光小區的情況,然後讓傷員、科學家和小女孩進去。”
被點到名字,一位科學家從人群中站了出來,他整理著頭髮上前,剛要自我介紹,就被簡凡舉手攔住了。
一般人類的非自然災害背後,都少不了一位天才的狂熱的科學家。讓科學家留下來,這和讓她面對最後的boss有什麼區別?
“科學家也不行。首先,孤男寡女不合適。其次我打不過他,不安全。”
身無二兩肉像排骨一樣的科學家,和身前掛著喪屍、出手利落的年輕女性,到底有什麼打不過的?
科學家一時被弄懵了。不知道該感謝簡凡高看了他的體力,還是震驚自己也能給別人帶去威脅了。
“那傷員呢?”傑航似乎預設了孤男寡女不合適,便問起了傷員。
“傷員有幾位?”
“兩位。”
官方救援隊的隊員們讓開露出一個,哦不,是兩個人出來。一個小個子的隊員揹著一個高大的男人。小個子隊員滿臉汙濁,隱隱能夠看出一條條白花花的淚痕,身體搖搖欲墜卻沒有放下背上的人。
其他人試圖去幫忙,卻被小個子排斥。
至於他背上那高壯的男人,手臂自然垂落,小臂泛著青灰。
簡凡心裡咯噔一下,挑眉問道:“他被喪屍咬了嗎?”
“不是。”傑航否定後,忍住難過的情緒解釋:“隊長是在掩護隊員時被喪屍抓傷了,一路上沒有異常,堅持把我們送到曙光小區後,他本想把自己關在外面……暈倒被救下,我們才知道。”
小個子的隊員聽到這裡哭起鼻子來,悲痛地喊道:“隊長都是為了救我!都是我的錯!”
整個隊伍都變得悲憤不甘,有的人甚至往牆上砸了一拳——怎麼好人沒好報呢?——他們那麼好的隊長!
簡凡的注意力卻在聽到男人被喪屍抓傷時就跑了神兒。這不是和孫奶奶一樣的情況嗎?心裡恨不得把人抱上來直接用晶核做實驗。
偏嘴上還要裝作很為難:“唉,行啦,你們其他人退後,把傷員送上來吧。“”
小個子隊員哪可能放下隊長,哀求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