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安陸到鎮上恆昌鋪找到馮召,告訴他自己雨季結束之前才能回來,讓他給馮源捎個信兒,馮召點頭答應。
張安陸放心的進入森林,沿著之前的道路一路掃蕩,等到了那片蜘蛛領地的時候,分外小心,生怕再鑽出來一群,自己又要吃虧。還好有驚無險,穿過之前自己休息的小溪營地,再往前就是自己沒有探索過的區域了。
沿路他還仔細的尋找了上次救命的那種草藥,收集了不少放在揹包中備用。
越深入植被的種類越多,甚至還有大片的蘑菇林,每一株蘑菇都跟樹一樣高大,蘑菇下面棲息著一種很小的跟兔子差不多的動物,動作非常靈活,還特別的膽小,張安陸根本沒有在它們身上浪費時間,繼續往裡深入了兩天,樹木變得更加高大而稀疏,每一棵樹都有幾十米高,周圍十多米長滿了綠濛濛的苔蘚,這裡的動物變得格外稀少,只有一些吃苔蘚的小昆蟲,張安陸有些無奈,數次請求小貓幫助尋找野獸,小貓都無動於衷。
夜幕降臨,張安陸升起了篝火,跳躍的火焰在他的眼中明滅變化,就好像他的心情陰晴不定。
“來都來了!”張安陸如此安慰自己,閉上眼睛,等待黎明。
小貓的叫聲將他吵醒,張安陸翻身站起,一手拿錘,一手抽出他新打造的狗腿刀。
四周靜悄悄的,除了風聲,沒有其他動靜,但是張安陸相信小貓不會輕易的示警。
他順著小貓的視線看去,對面的樹後露出一雙碩大的眼睛。透過雙眼之間的間距,張安陸能大致的判斷出它的體型很大。
從背後取下弩機,鐵箭射向那閃著幽光的眼睛,可弓弦聲音剛剛響起,那雙眼睛就消失不見,然後巨大的風聲在耳邊響起,張安陸的身體被巨大的爪子撲倒,還順勢一抓,張安陸弩機都不知道飛哪裡去了,整個身子在地上滑了七八米才打個滾站起身,再次拿起錘子和狗腿刀。
眼前一隻身高近三米,身長十米有餘的花斑巨虎正用大眼珠子瞪著他,張安陸站在它面前,感受到前所未有的威壓,生出一種無力感。
這哪是人力可以戰勝的猛獸?
張安陸吞了口唾沫,手心裡直冒汗,心裡在想著:“等老虎撲過來,我一個滑跪能不能把他的肚子破開。”
隨即否定了自己的想法,這麼大隻老虎,自己能靠近都不易,更別提滑跪了,這老虎只需要把嘴一張,自己可以從它嗓子眼滑到後門,不過時間可能需要一天一夜。
老虎一步步走向張安陸,就像貓咪玩弄老鼠一樣的眼神看著他。
張安陸看了看手裡的狗腿刀,自己可能就一次攻擊的機會,如果失敗,當場就會被撕成碎片。他努力的保持冷靜,觀察著老虎的每一個動作,甚至它舔舐嘴角時眼皮的跳動都盡在他的眼底,全神貫注的狀態下,張安陸的精神好像從身體抽離,能夠清晰的觀察巨虎和自己之間的距離,大腦在瘋狂的計算自己出手的時機。
就在巨虎到達自己十步左右的距離時,張安陸的精神聚焦在它前面一隻腳上,就在這隻腳離地抬到最高的那一刻,張安陸雙腿用盡全力朝著巨虎衝去。
巨虎的前腳剛落,張安陸已經到了它的身前,狗腿刀橫斬向它剛落地還沒有來及用力的前腳上。
狗腿刀從它腳上滑過,張安陸一擊的手迅速遠離巨虎。
巨虎身子一撲,發出驚天動地的驚吼聲,淒厲而兇殘。
狗腿刀只一刀就切斷了巨虎的一條腿,張安陸來不及開心,因為他上次輕敵吃了不少的虧,這一次不把這巨虎斬殺,他絕不會放鬆警惕。
巨虎抬著一隻斷肢,血流如注,根本無法行走,可它兇厲的眼神絲毫沒變,齜著牙向張安陸示威。
張安陸自然不會輕易靠近它,因為老虎的尾巴就像一條鐵鞭,只要靠近它的攻擊範圍,就會毫不猶豫的甩出。
張安陸從地上撿回弩機,鋼箭瞄準巨虎的頭顱、眼睛射去,不是他有爆眼的喜好,是因為眼睛既是敵人的脆弱器官,又是攻擊大腦最便捷的途徑。
巨虎左右躲避,可腮幫子和鼻子上都插了好幾根鐵箭,面對張安陸的連續射擊,這巨虎竟然以殘肢撐地,站了起來,三條腿一蹬,張著大口撲咬過來,張安陸自然不和它硬拼,快步閃躲,巨虎落地之後,疼痛難忍,再次爬臥在地。大量失血讓它開始虛弱,張安陸的弩箭一口氣射完,還把狗腿刀扔過去,鋒利無比的狗腿刀,直接插在它的脖子上,巨虎哀嚎一聲,雙目一瞪,從它身上好像跳出來一個巨虎的鬼影,向著張安陸撲過來,張安陸反應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