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圓形石室,正中一根合抱粗的石柱,拴著一條胳膊粗的鐵鏈,鐵鏈的另一端拴著一具巨大骸骨。
連頭帶尾恐怕有十多米,頭顱直徑一米左右,小貓從張安陸身上叼走大紅魚,放在骸骨嘴巴的位置,然後伏在那裡喵喵叫。
聲音哀婉,好似這骸骨是它親人一樣。
張安陸走到跟前都能感受到一股蠻荒巨獸的威壓,伸手摸了摸那如羊脂玉般潔白的骸骨,冰涼潤滑。
小貓喵喵一會兒就站起來,跳到那巨大骸骨的頭顱上,在上面轉圈圈,還用小爪子拍打。
“你要我敲碎它?”張安陸舉起錘子說。
“喵!”小貓肯定的叫了一聲,就跳到他肩上。
張安陸一錘子敲下去。
“當…………”石室內巨大回響久久不斷,張安陸甩了甩酥麻的手臂,看了看錘子敲的頭骨,只留下一個小白坑!
“這麼硬!”張安陸又試了一錘,耳朵震的一個勁錚鳴。
小貓則喵喵的叫著,用頭磨蹭他的臉頰。
“這裡面是不是有什麼寶貝?”
“喵!”
張安陸調了調位置,腰馬合一,心裡念著:“八十、八十、八十……”敲起來。
雖然每一次都震的他手臂痠麻,可那白骨也一點點出現裂紋。
只要有希望,他就會全力以赴。
數百錘之後,雙臂都已經痠麻腫脹,兩手的虎口也已經震裂,每一錘子都帶著他的汗水和血花。
“給我斷啊!”張安陸奮盡全力的一錘之後,整個頭骨終於碎裂開來,雙手血流如注,噴灑在碎骨之上。
小貓跑過去從碎骨堆裡刨出來一顆沾滿張安陸鮮血的珠子,用爪子扒拉了幾下,珠子竟然將鮮血吸納到裡面,勾勒出一隻貓咪形狀的虛影。
小貓看了看正在包紮虎口的張安陸,然後一口把珠子吞了。
張安陸看著它吞了什麼東西,連忙蹲下來拎著它的後頸,往下抖。
“我好不容易砸開的,什麼東西還沒看見你就給我吃啦!吐出來!”張安陸這窩囊啊,合著過來當了半天力工!
不過這骸骨硬度是真不錯,自己敲幾根肋骨也能當長槍用。
把小貓一扔,轉身去摸那骸骨,不摸還好,一摸壞事了,整個骸骨突然崩解,化成一陣飛灰。
“槽啊!”張安陸回頭去看那小貓,竟然趴著睡著了。
這石室好像就是為了囚禁這隻巨獸所建,除了這條鎖鏈,再無他物。
拿錘子敲了敲鎖鏈,發出叮噹的金屬聲響,應該不是凡鐵,不然怎麼困的住這麼大隻巨獸。
眼瞅著鐵鏈也砸不斷,拿不走,張安陸更氣了。
用腳踢了一下地上的小貓,小貓渾身軟塌塌的跟死了一樣,張安陸以為它吃了那東西,被毒死了,拎起來摸了摸,還有心跳,是睡過去了。
“要不是看你沒二兩肉,非把你剝皮烤了不可。”張安陸嘆了口氣,抱著它四處看了看,確實沒什麼東西可以拿的,只能原路返回,臨走還不忘把洞壁上的夜光石都給敲了下來。
抱著小貓回到家已經是深夜了,三妮子披著衣服還在等他。
“安陸哥,你回來啦!餓不餓啊,我給你留了飯!”三妮子困的沒什麼精神,大眼睛都睜不開了。
“不餓,早點去睡吧!”張安陸溫柔的摸了摸她的小腦袋,三妮子哦了一聲打著呵欠回屋睡下。
張安陸回到房裡,把小貓扔在床腳,卸下裝備,睡下之後,腦子裡就開始了出現紅彤彤,叮叮噹噹的後遺症,這次的夢境好像比以前更紅了,聲音也更大了。
張安陸還聽到一陣陣的貓叫聲,不勝其煩,一晚上都沒怎麼睡好。
第二天張安陸吃過早飯就開始準備燒磚了。老劉頭和二妮子去收取藥材,三妮子幫著他打磚坯。小貓就在張安陸身邊跑來跑去,小妮子就在後面要抓它。
燒磚沒什麼技術含量,早上打一窯磚坯,然後點燃木炭,一直燒就行。
主樑、副梁等木材也需要時間,備齊所需要的材料就得一個多月。
張安陸現在有的是時間,也不著急。而且他能肯定這小貓不是普通野獸,沒準是什麼洪荒異種的後代,只是還沒發育好,就像自己的錘子,還沒有展現它的異能。
張安陸上午燒磚,下午砍樹,閒暇了就帶著裝備去溼地刷經驗。連續刷了七天,這天再去的時候發現自己那幾個休息點都沒有可打的野獸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