裡都是叮叮噹噹的迴響。
張安陸兩隻手虎口差點震裂,罵罵咧咧撿回了錘子,錘子上傳給他一股灼熱的暖流,瞬間將他雙臂的不適感驅散。
“這經驗更多!啊哈哈哈哈!”張安陸兩隻眼睛都綠了,再次站到石門跟前,發現那符紋上的黑色剝落一塊,裡面竟然是紅色的。
“可能氧化時間太長了,外面都黑了,不管了,老子要經驗,要升級!”張安陸扭身又是一錘子,這一次他用盡了全力控制住了錘子沒有脫手,熱流再次傳來,符紋又剝落一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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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了錘子的熱流恢復,張安陸爆發出前所未有的攻擊慾望和強大韌性,這和他破開外面那扇門時領悟的“借力打力”有極大的關係,他好像逐漸掌握了這種硬碰硬的力量對撞,不僅能精準掌握自己的發力,也能精準判斷反震力,還能加以利用。
這無疑使他的進攻能力得到提升,攻擊力就是王道。
張安陸的精神狀態前所未有的集中,他甚至能感知到自己每一個動作時經絡裡的能量奔湧情況、肌肉的伸縮舒展狀態。
力量從腳底的地面傳導到腿經過腰身、背、肩、傳遞到手臂,再透過錘子敲擊在門上,這一系列的動作越來越流暢,張安陸逐漸感應到石門的承受能力在衰減,他甚至能感應到那石門上的符紋存在某種神秘的力量,在抵消他的錘擊之力。
但他的精神將這些全都摒棄在意念之外,現在他就要以全部力量破開這石門。
張安陸渾身肌肉全部隨著錘擊而調動,將自身的力量發揮到了極致,身心合一,體內的能量流轉渾圓,毫無滯澀,他寬敞的經絡中彷彿蘊含著無窮的力量。
石門上符紋內的黑色完全剝落,留下紅色的紋路,張安陸每一次錘擊,那紋路就會微微亮一下,只是隨著錘擊次數的增加,亮度越來越弱。
錘擊聲在石廳裡不斷迴響著,一聲接一聲,逐漸有些震耳發聵,連小貓都鑽進了揹包裡,用爪子捂住了自己的耳朵。
石門上的紅色符紋再沒有亮起,張安陸的錘子重重的砸在石門之上,符紋出現了裂縫。
“給我破!”張安陸渾身的力量完全爆發,石門再也無法抵擋他強力的一擊,轟隆一聲,石塊崩飛,石門碎裂。
張安陸手持鐵錘,興奮的聽著碎裂的石塊向門後通道跳躍的迴音。
“錘哥,我也不賴啊!”張安陸渾身肌肉鼓起,比平時大了一圈,身上的鱗甲都覺得緊了不少,尤其是臂甲上的綁帶,都快勒到肉裡了。
張安陸消耗不少,可是錘子帶給他的熱流也不斷給他補充,這讓他始終處在一個消耗和補給平衡點上,整個人精神百倍,看了看另外兩道石門,尋思著要不要一起都咋砸開。
“還是一個一個來吧,萬一門後有危險,一個還好對付點!”張安陸背上揹包,拿起火把,邁入石門,新的領悟讓他的信心也提升了不少。
“貓爺爺,你覺得裡面有什麼東西?”張安陸自說自話,小貓窩在揹包裡不出聲。
大門後走了十多米,是一個圓形的空間,像是階梯教室一樣,只是外高內低,中間太暗看不清。
張安陸舉著火把先沿著四周轉了一圈,牆壁上刻著大片大片的黑色符紋,這符紋最開始應該是紅色的,現在都氧化成了黑色。
火把照著腳下,臺階上一個人頭骨骷髏,兩隻空蕩蕩的黑色眼窩嚇得張安陸渾身一哆嗦。
用火把左右照了照,每個一米左右都有一具骸骨,時間久遠,爛的就剩下點頭骨。
這場景讓張安陸有點頭皮發麻,可來都來了,怎麼也得看清楚下面有什麼才行。
而且骷髏這東西說白了就是骨頭,張安陸這堅定的無神論者,自然不難克服內心的恐懼。
壯著膽子一層一層往下走,底部中央區域終於被照亮,五根人腰粗的石柱圍著一個五邊形的石臺。
石柱四周散落的白骨說明死者之前應該是捆在柱子上的。
柱子上同樣雕刻著黑色的符紋,而且每個柱子的頂部都蹲著一隻石雕的怪獸。
這怪獸頭大肚圓,四肢粗壯,滿身疙瘩好像是隻大蟾蜍,仰頭朝天,大張著嘴,嘴裡伸出兩隻人手,捧著桃子似的東西。
張安陸走到石臺前,發現上面的白骨也已經稀爛了,頭蓋骨中央插著一根拇指粗的石錐。
張安陸圍著臺子轉了一圈,這屍骨的手腕、腳腕、心口處都有同樣的石錐。
這應該是原始部落的人祭啊!不過他們要祭祀什麼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