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安陸來到河邊,雙手掬起一捧水。
他雖然上的技校,也是讀過幾本書的,聞了聞手裡的水就知道這裡面含鐵量極高,而且河底有紅褐色沉澱物,應該是鐵錳含量過高,這喝了肯定鬧肚子。
又挖了挖河泥,不禁開心的想叫:這不是現成的燒磚材料嗎?
張安陸四處看了看,選定河岸不遠處的一塊平地,打算在那建個磚窯。
河泥挖走之後岸邊留下一個大坑,他腦子裡閃過一個念頭,跑回昨晚埋老鼠內臟的樹下,捏著鼻子把老鼠頭和內臟挖出來,然後扔進坑裡,又挖了一條不大通道和河水相連,坑裡很快充滿了水,變成一個撲魚陷阱。
三妮子下地回來,看他坐在石頭上休息,走過來閒聊。
“安陸哥,你家在哪裡啊?”三妮子捋了捋腮邊的髮梢兒。
“在一個很遠的地方。妹子,你們平時靠什麼賺錢?”張安陸想盡快搞明白這個世界的設定。
“我們種藥材,賣給藥商!勉強可以度日。”
“沒有其他生意了嗎?”張安陸追問。
“沒了,鎮子上每十日有集市,可以交易一些日用品,米糧、陶罐、麻衣、石斧之類。”
“哪天帶我去看看!”張安陸想了想說。
“後天就可以,我爹都不帶我去,有你陪我,他應該放心啦。”三妮子小孩子心性,一說要去集市,開心的不得了。
“等等,鎮上離這多遠啊?”張安陸有點不好的預感。
“三十里路,一天足夠一個來回了!”二妮子嘻嘻一笑。
“三十里?”張安陸對這個地方的偏僻又加深了一層認識。
“你不想去啊?”三妮子可憐巴巴的看著他。
“去,一定帶你去。”張安陸肯定的說完。
“安陸哥,你家裡還有什麼人啊?”
“就我一個了!”
“對不起啊!我---”三妮子話還沒說完就被張安陸打斷了。
“沒事,妹子,不說這些了,幫我把河泥搬到那邊空地上。”
“好!”三妮子幹起活來特別麻利。
“行了,這些泥夠用了。”張安陸抹了把汗水。
“安陸哥,我該回去給我爹做飯了。”三妮子甩了甩手上的泥。
“好,去吧,等我抓到魚給你送過去。”張安陸對他的撲魚陷阱非常有信心。
“好!我走啦!”三妮子雀躍的離開了。張安陸看著她纖瘦的背影,心裡五味雜陳。
“還是步驟不對啊,我得先燒點碳啊!”張安陸看著一堆河泥敲了敲腦門子。
還沒有脫胚的模子,張安陸有點煩躁,可沒辦法,還是沒考慮周全。
等準備好炭和模子,肚子咕嚕嚕叫了兩聲,張安陸又得去覓食了。看了看魚窩,搖搖頭,順著小河往上游走去,走了不多遠就看見河灘上有幾隻野鳥,鴿子大小,嘰嘰咕咕的在淺水裡啄東西。
張安陸撿了塊石頭,瞄了半天扔了過去,石頭還沒落地,那幾只野鳥就躲開了,朝他看了兩眼,若無其事的繼續嘰嘰咕咕。
這傷害不大,侮辱性可是極強,張安陸氣的冒煙了,錘子在手裡掄起來,一甩過去。
這錘子好像速度比石子快多了,那野鳥還沒反應就被砸進了水裡。
“哎呦我去~這也行!”張安陸屁顛屁顛的跑過去,撿起野鳥一看,腦瓜子都被砸沒了。
“錘哥啊錘哥,還是你給力啊!”張安陸看著飛遠的幾隻野鳥,舉了舉手裡的錘子,那幾只野鳥一轉眼就看不見了。
把這野鳥拔毛,內臟扔到撲魚陷阱裡,然後生了堆火開始烤。
這鳥看著大,拔了毛也沒多大掉,一烤更抽吧了,勉強祭了五臟府,張安陸抱著錘子開始端詳。
“錘哥,你要是有靈氣就動一動!”張安陸捧著錘子,瞪著眼珠子一動不動。
錘子在陽光下閃著黝黑的光澤,連錘柄子也因為包漿閃著烏光。
“錘哥?”張安陸見它一動不動又叫了一聲。
“咳咳,安陸啊,你幹啥呢?”老劉頭看著張安陸傻兮兮的叫錘哥,對他的印象再次變差,臉色也更加陰沉了。
“呦,老爺子,你這是下地回來了!”張安陸倒是沒什麼尷尬的神色。
“啊,回來了。你這在折騰什麼呢?”老劉頭看著他一身泥巴問道。
“老爺子,我打算燒點磚,蓋房子!”
“燒磚?你知道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