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在裝傻。
“字面意思。”季晏禮嘴巴很緊。
“行，那我就自己猜猜。”
葉晚知開啟自己的感知，將他身體的感覺和自己的連線在了一起。
她能感受到他內心的起伏，腦海中閃過的異樣念頭，以及他的呼吸和脈搏。
雖然她的眼睛不是x光，不能掃描人體，但毫不誇張地說，他現在在她面前確實呈現出「半透明」的狀態。
如果她仔細辨認的話，她甚至可以看到他血管裡血液流動的方向和流速。
“我猜，在我這一次被虛妄之地格式化之前，我解開了一些我自己身上的秘密。”葉晚知說著停頓了一下，“嗯…？不準確嗎？”
“我被格式化之前，並沒有解開我身上的枷鎖？嗯……對了。那你為什麼會說我開始恢復了呢？你見過我比現在更強大的樣子對麼？”
葉晚知停下，此時此刻，她整個人的狀態格外空，格外靜。
再仔細一點，她甚至還能分辨得出他身上的異能，在不同的身體部位所流動的強弱。
季晏禮呼吸一窒。
他什麼都沒說，也沒有什麼動作，她怎麼就好像看透了他一樣？
也對，她本就不是她之前看起來那副弱雞的樣子。
“呵，在心裡偷偷罵我？”葉晚知說著也點了點頭，同意他的看法，“確實，之前我被我腦海中空白的記憶所困住了，一直在兜圈子。確實太弱了。”
她執著地陷入尋找真相的牛角尖裡。
殊不知，記憶也有可能騙人。
她完全可以拋卻所有的記憶，就像現在這樣，頭腦完全清空，沒有一絲雜念，無比清晰和空靈的狀態。
這樣的狀態，讓她的注意力無比集中。
她的精神力也因此更強大了。
“你是在什麼時候見過那個更強大的我呢？難道我們在賭場時的會面並不是第一次？”
話音剛落，葉晚知得知了答案，否定了自己。
“我們在賭場，確實是第一次見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