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晚知點頭,走到他身邊,扯了扯他的衣袖。
江行硯抬頭看她,用眼神問她怎麼了。
葉晚知:“幫我挪下帳篷唄。”
帳篷是不重的,可他放得那麼遠,都超出三米距離了,她今天心情很好,不想臨睡前感受心臟抽搐的痛楚。
許洛笙見江行硯一臉冷淡,正想開口說他來幫她挪,話還沒說出來,江行硯已經站起。
葉晚知跟在他身旁,聽他問:“挪到哪?”
“你的帳篷旁邊。”
葉晚知又打了個哈欠,睏意讓她的腦子不清醒,自然地帶了點撒嬌的口吻,說要睡在他旁邊說得理所應當。
江行硯挪了,但不多。
兩頂帳篷中間至少還隔著兩米。
葉晚知:???
“再挪近點。”
“就這樣。”
皎潔月光灑在江行硯額前碎髮上,柔軟了那雙深不見底的黑眸,葉晚知不自覺地問了句,為什麼?
“我們之間的距離應該不是一米了吧?現在是幾米?兩米,還是三米?”
低沉有力的嗓音傳入葉晚知耳中,她忽然人一下子清醒了。
抬頭,看見是一雙極其有穿透力的眼眸。
果然,什麼都瞞不過他的眼睛。
“現在是三米。”葉晚知老實回答。
她也不打算撒謊了,反正撒謊也騙不了他。
江行硯點頭,他估計也差不多是這個距離。
剛剛在晚飯之前,他便發現了,他離開她一米以外的距離去撿木頭,她的身體沒有任何反應,依舊可以和許洛笙談笑風生。
那個時候他就覺得不對了。
“什麼時候距離變大的?”
葉晚知:……
在告訴你是一米的那個晚上。
這話絕對不能說出來,要不然他又會覺得這一路她都在騙他。
葉晚知委婉道:“有點時間了……”
說完,她小心翼翼地望著他,眼神中帶著試探,向前邁了一步靠近他一些。
語氣弱了下來,“你可以不生氣嗎?”
江行硯面色不變,可葉晚知感覺到了他氣場的變化。
有些壓,有些沉,不似之前那樣輕鬆。
不知怎麼地,一向伶牙俐齒的她現在有些手足無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