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月兒姑娘無需擔憂,小青剛去看過公子,公子睡得正熟,公子周圍有護主血奴們守護著,不會有什麼問題。”
狐王妖月兒點頭,經過一整夜的相處,她已不再懼怕小青的靈體型態。加之兩人一同探討新政治制度,此刻的狐王妖月兒與小青已然相當熟稔。
小青看著狐王妖月兒,微笑說道:“月兒姑娘若方便,便在宮中休息吧!宮外層層包圍,出入恐怕多有不便。”
狐王妖月兒同樣深知皇宮當下的狀況,且她著實疲憊不堪,點頭後說道:“如此,月兒便在前面的議事廳休息吧。”
“去皇妃寢宮吧!” 小青指了指後方,“愛蓮正在皇妃寢宮休息,這是我的主意。畢竟如今皇宮內沒有衛兵,凡事還是小心為妙。你在皇妃寢宮休息,有護主血奴們保護,我們也能放心些。”
“這……” 狐王妖月兒見天秤也點頭示意,只好同意,畢竟她心裡清楚,當下並非平常時候,皇宮外的大軍何時會衝進來,誰也說不準。“那月兒便從命了。”
見狐王妖月兒答應,小青欣賞她能認清形勢、權衡利弊,說道:“水瓶,帶月兒姑娘去寢宮,記得跟其他人說一聲。”
“是!” 水瓶恭敬地應道。
雖然小青是令人訝異的靈體,但對於護主血奴們而言,小青始終是集合十二名護主血奴的 “青聖妃”,因此,護主血奴們對小青一直保持著極高的尊敬。
水瓶領著狐王妖月兒朝後方通道走去後,小青確定兩人已走遠,才對天秤說道:“天秤,我考慮了許久…… 不知你能否告訴我,你們與公子之間有什麼變化?我是說,在昨天公子帶我們來到這裡之前。”
天秤微微疑惑,思索片刻後,決定將自己所知盡數告知小青。然而,她並不清楚貂聚昌在取得白虎神器時發生了何事,只能就自身這段時間的感受說道:“國師垂詢,天秤自當盡力說明。只是天秤實在不太清楚究竟發生了什麼,只能講講自己的感覺。昨日,天秤與姐妹們都察覺到公子狀況異樣,可當我們趕到公子身邊時,公子已變成現在這般模樣。”
小青聽到此處,略作思索便猜到天秤並不知曉最為關鍵的部分。於是,她決定先詢問天秤所瞭解的情況,至於其他原因,小青隱約感覺到與貂聚昌所說的 “白虎陣法” 有關。她也知道天秤並非與貂聚昌一同取回白虎神器的護主血奴之一,便說道:“無妨,你只需說你知道的部分即可,比如你的感覺,以及你覺得公子有哪些不同之處。”
“感覺嗎…… 聽國師這麼一說,天秤還真覺得似乎有些不一樣了。” 天秤微笑著,笑容溫婉柔和。儘管身為護主血奴,但她仍保有大家閨秀的氣質。“此事與公子相關,天秤雖感羞澀,但也不敢不如實告知國師。”
“原本對天秤而言,公子與我份屬師徒,蒙公子與國師傳授,天秤才擁有了自保之力與安身立命之所。在天秤心中,公子實乃再生恩人,我不敢有其他非分之想,只求盡力提升自身能力,協助公子達成目標。”
“但昨日見到公子時,天秤突然發覺,如今的公子雖有些狂妄、兇狠,與原先的平易隨和截然不同。然而,對天秤來說,公子給我的感覺已從親切的兄長師傅,轉變為極具吸引力的異性男子,甚至讓天秤無時無刻不想著公子,渴望常伴其左右。”
“天秤觀察其他姐妹,恐怕大家的想法都與我相同。無論是非對錯,不論倫理道德,只要公子有令,無論何事,姐妹們都會竭盡全力去完成,哪怕追隨公子成為亂世群魔,我們也會心甘情願,掃除一切阻擋公子前路的人和事。”
小青與天秤生活在同一時代,儘管小青自幼生長的環境與普通女孩略有差異,但她還是明白,對於像天秤這樣接受傳統教育的女孩來說,方才那番話是何等驚世駭俗,甚至已到了違背世俗的程度。
即便如此,小青表情依舊保持微笑,她只是感到訝異,卻並不覺得天秤的想法有何不妥。何況天秤還是她歷經辛苦才集齊的十二名護主血奴之一,是依附血神教血主存在的護主血奴。
“別說是你,就連我也只能追隨著血主了。” 小青笑著接著說道:“你們昨晚似乎沒怎麼休息,不覺得疲累嗎?”
天秤微笑著搖頭,“多謝國師關心。或許是來到此處覺得新鮮,也可能是我習練的功夫略有成效,天秤並不覺得累,而且姐妹們似乎也都精神奕奕,大家稍作休息便恢復了精力。”
小青點頭,轉身望向皇宮前方,喃喃自語道:“如此便好…… 我還不知該如何應對外面聚集的大量軍隊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