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身處明令禁止閒雜人等隨意走動的血主宮,也不敢主動幫忙,只能三三兩兩分散在花園入口處,低聲交談著,等待筵席開啟。
在數年未曾使用過的血主寢室裡,楚瑤依抱著小聚達坐在椅子上,笑意盈盈地看著銅鎖為貂聚昌穿上上衣,王素瓏則在一旁幫忙捧著摺疊得整整齊齊的其他衣物,同時也在研究這種衣服的穿法。
桌上還擺放著三個女孩和小聚達的衣服,雖分別置於四個木盤之上,但看上去數量驚人,每個木盤上少說也有六七件,還有不少飾品一同放在盤中。
貂聚昌苦著臉,只能乖乖聽從吩咐,配合著動作,說道:“真的每件都要穿嗎?”
銅鎖一邊幫他繫著上衣的繩結,一邊回答道:“那當然,這可是正式服裝,自然得每件都穿上。銅鎖也很久沒見過這種衣服了,男子的衣物和女子的還是有些不同,不過相對簡單些。” 說著,銅鎖拿起旁邊的黃色腰帶,問道:“相公不會覺得這樣穿不得體吧?”
“說真的,我覺得在原來的衣服外面套上這裡的外衣就好,這樣更方便……” 貂聚昌搖頭,有些惋惜地看著放在旁邊木桶裡原本的紅色襯衫、牛仔褲和球鞋。
“好了,相公現在頭髮太短,綁上頭帶就行。” 銅鎖拉過椅子讓貂聚昌坐下,隨後在他額頭綁上一條紅底金紋的帶子。此時的貂聚昌身著紅底金紋的服飾,看上去英姿颯爽,英武不凡。
“折騰快一個小時了……” 貂聚昌搖搖頭,剛想往旁邊的椅子走去。
銅鎖卻將他往門口推去,說道:“相公先去四處逛逛,銅鎖要幫兩位姐姐還有聚達換裝,有勞相公先回避一下。”
換裝……
貂聚昌心中閃過一絲念頭,腦海中浮現出身邊三個女孩那誘人的身姿,但還是依照銅鎖的話,走出了房間。
“相公現在好像比以前聽話多了呢!感覺也更容易交流了。” 楚瑤依放下小聚達,走到桌邊,翻看著木盤裡的金飾,說道:“就連銅鎖都能這般與他交談,真的感覺有些不一樣了。”
聽到楚瑤依這麼說,銅鎖正準備衣服的動作停了下來,有些擔憂地問道:“銅鎖是不是太過分了……”
王素瓏雖然話不多,但見銅鎖似乎真的很在意,便笑著安慰道:“應該不會啦,之前是血主身上的功力自然外顯,身旁的人受他氣勢影響,不自覺地就不太敢說話。現在銅鎖這樣挺好的呀,別胡思亂想。”
銅鎖點點頭,可還是有些擔憂,說道:“是嗎…… 怎麼銅鎖覺得都不太會和相公相處了呢?”
楚瑤依似乎也有同感,默默沒有說話。
王素瓏無奈地搖頭,她能體會兩人的感受,就像當初自己走火入魔,被貂聚昌救回後,一開始面對他也不知如何是好,但隨著相處時間增多,這個問題便漸漸消失了。
“別想那麼多啦,一切都會好起來的。他為了見到你們,可是費了不少心思,不會輕易讓你們離開他身邊的。” 王素瓏故意嘆息一聲,見兩人都望著自己,便苦笑著說道:“快來幫我想想辦法整理頭髮,不然等會兒我都不敢出去見人啦!”
王素瓏的長髮在下午時被蘇婉清燒掉了右邊一大截,如今雖還有十多公分,但左右長度不一,即便她容貌豔麗,卻仍顯得有些突兀。
銅鎖趕忙點頭,修整王素瓏的長髮確實需要些時間,況且不久後宴會就要開始了,她們還得趕緊換上衣服。
“獅子參見血主。”
貂聚昌一走出房門,守候在門外的獅子便趕忙上前施禮。在她入定潛修時,摩羯轉告她血主找她,她便來到此處,卻又不敢貿然打擾房內的血主和夫人們,只能在門外靜靜等候。
貂聚昌點頭示意,帶著她走到花園涼亭,並示意她一同坐下。
獅子卻只是笑著搖頭,說道:“禮不可廢,還請血主恕罪。”
貂聚昌也笑著說道:“既然知道禮不可廢,那怎麼還違抗我的意思呢?別說你曾是郡主,就算身為護主血奴,也該聽從血主的命令吧?”
獅子欠了欠身,笑著回答道:“獅子早已捨棄郡主身份,還請血主海涵。既是血主命令,獅子恭敬從命便是。”
貂聚昌依舊笑著搖頭,一旁的婢女見兩人在涼亭坐下,趕忙端著茶水上前。
“有些時候我還真不知該如何是好,不喜歡你們動不動就行禮,可我一反對,你們又總有一堆理由。其實別說你,就連我身邊的娘子都差不多,看來也怪不著你。”
貂聚昌想起的是銅鎖,過去他忙著經營早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