啼鳴,在這四五百人的大廳之中,僅有寥寥十餘人敏銳地捕捉到了他的這一聲冷哼,仿若暗夜中的流星劃過,雖短暫卻璀璨。
“多謝這位仁兄好意,然而我三弟章飛人傑上月已然仙逝,恐無法再展昔日神威。至於小弟…… 實不相瞞,小弟只是一介手無縛雞之力的文人,根本不會武藝。” 冠宇地傑苦笑著說道,“召集各位協防,是我們三兄弟為天下蒼生所能盡的最後一份心力,還望各位全力相助。”
一片死寂般的寂靜之中,貂聚昌在面具之下悄然揚起嘴角,那笑容仿若隱藏在暗夜中的寒星,冰冷而神秘。
倘若沒有 “天地人三傑” 那神奇莫測、仿若神來之筆的功法,率先取走敵方首領性命,這幾十萬人的攻城之戰,便只能如市井莽夫般憑藉實打實的刀光劍影來應對,屆時必定血流成河、屍橫遍野,傷亡慘重得令人膽寒,何況敵軍人數如潮水般洶湧,遠多於我方防守兵力,這勝負之勢,仿若禿頭上的蝨子 —— 明擺著。
“敵軍共有七十萬大軍,兵強馬壯,而我們城中連百姓在內也不過四十萬人,這該如何守得住?” 貂聚昌聽到身旁一名僕役的低聲呢喃,仿若一絲寒風鑽進心底,對戰爭局勢有了初步瞭解,心中卻也因此略微踏實了些。
雖說貂聚昌不喜血腥殺戮,可在他眼中,這不過是歷史長河中不可避免的必然經歷,他所期望的,只是巧妙藉助歷史發展的既定軌跡,如狡黠的漁夫在洶湧波濤中撈取自己所需之物。
就在此時,貂聚昌忽感一陣毛骨悚然,仿若一隻柔弱的野兔察覺到背後有餓狼在虎視眈眈,而令他驚詫莫名的是,這股壓力竟仿若來自那高懸於天上、皎潔無比且亙古不變的明月!
貂聚昌全然不顧身處滿是武林高手的筵席之中,仿若一隻掙脫囚籠的飛鳥,縱身一躍,直入那浩瀚無垠的高空。然而,那股來自天上明月的壓力卻仿若附骨之疽,依舊如影隨形,清晰可感,仿若惡魔的利爪緊緊揪住他的靈魂。
“異人類,你有何目的?你也要阻止這場戰爭嗎?”
貂聚昌的腦海中奇異般地響起 “明月” 的聲音,那聲音仿若來自九幽地府,又似源自九霄雲外,分不清男女,卻字字清晰可聞,仿若洪鐘大呂在靈魂深處震盪。
“並非如此,我只是來確定這個國家會走向滅亡,僅此而已。” 貂聚昌輕聲回應,雖聲音不大,卻仿若蘊含著無盡的堅定,他確信對方能夠聽見,仿若心電感應般神秘莫測。
“希望如此,我不希望你阻礙應有的發展,否則將引發諸多麻煩。”
言罷,貂聚昌頓感壓力驟減,身上那股奇異的壓迫感仿若春日暖陽下的冰雪,瞬間消失得無影無蹤。他仰頭望向那皎潔無瑕的明月,瑩白月光依舊柔和如水,仿若一位溫柔的母親在靜靜凝視著世間萬物,可剛剛那驚心動魄的一幕,卻如同一道深深的裂痕,刻在他的心底,久久難以磨滅。
貂聚昌知曉,自己方才從下方飛身高空之舉,必然會如投入平靜湖面的巨石,引得眾人尋覓他的蹤跡。於是,他仿若一隻狡黠的狐狸,隨意選定一個方向,如鬼魅般消失在夜色之中,另覓棲息之處而去。
沒多久戰爭爆發了,恰似一場在黑暗中悄然醞釀的驚濤駭浪,瞬間便在寂靜的夜幕下掀起無盡血雨腥風。貂聚昌隱匿於城外半山腰,仿若一隻在暗夜中默默注視著獵物的蒼鷹,冷峻的雙眸緊緊鎖定遠處城牆之上那肆意燃燒的火光,那熊熊烈焰在深沉的黑夜中瘋狂肆虐,彷彿要將世間的一切都無情吞噬。
天地人三傑的缺席,仿若抽去了城防的鋼鐵脊樑,城破似乎只是轉瞬之間的命中註定。驍勇善戰的西夏鐵騎,如洶湧澎湃且勢不可擋的潮水,以摧枯拉朽之勢衝破城門,僅僅留下一成兵力進行善後掠奪,隨後便馬不停蹄地朝著城內長驅直入,那震耳欲聾的馬蹄聲,彷彿在無情地宣告著一個王朝的末日來臨。
貂聚昌目睹這般景象,心中湧起一股莫名而又決然的勇氣,他仿若一道在黑暗中穿梭自如的鬼魅影子,在高空中緊緊追隨敵軍前行。在他的內心深處,一個大膽而又危險的計劃正緩緩孕育而生,只要此城一破,上京便會如失去庇護的羔羊般脆弱,而他,將在這亂世的洶湧漩渦中,努力尋覓那通往皇陵的珍貴契機。
此城必破,貂聚昌心中篤定無疑,只有如此,方能徹底攪亂整個上京的秩序,他方可趁亂潛入皇陵,探尋那隱藏於歷史長河深處的秘密。
上京守軍,聽聞敵軍即將兵臨城下,人人面色凝重,卻也不敢有絲毫懈怠,皆拼盡全力,將守城用的壘石弓箭一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