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心醫院外,一支由豪華車組成的車隊,宛如一條遊弋在都市洪流中的鋼鐵巨龍,浩浩蕩蕩地朝著地下車庫駛來。
每輛車的車身都閃耀著冷硬而奢華的金屬光澤,在日光的映照下,彷彿星芒流轉。
車隊緊密有序地護衛著一輛造型極其誇張的跑車,那跑車仿若從未來穿越而來的夢幻座駕。
流暢的線條恰似獵豹奔襲時的優美曲線,車身低矮卻充滿力量感,漆光如鏡,幽暗中透著深邃的魅惑。
車前獨特的標誌彷彿神秘徽章,彰顯著它不菲的身價與超凡的效能。
陳夢瑤坐在跑車的副駕駛上,手指無意識地絞著衣角。
貝齒輕咬下唇,雙眼緊盯著車窗外一閃而過的風景,心中忐忑不安。
她的手緊緊攥著手機,指節泛白,眼神中滿是揪心的擔憂。
就在剛才,她心急如焚地連著撥了幾個電話過去,然而電話那頭無一例外,全都是無人接聽的忙音。
這死寂的回應讓她的心仿若被一隻無形的大手狠狠揪住,愈發焦急難耐。
腦海中不斷浮現出妹妹和媽媽可能遭遇的種種險境,生怕她們被那個喪心病狂的男人欺負。
跑車很快便在一個寬闊的專屬車位上停下,陸沉開啟車門,走下車。
陳夢瑤像一隻被觸發的彈簧,也迫不及待地開啟了車門,疾步走了下來。
她三兩步奔到陸沉面前,仰起頭,眼中淚光閃爍,聲音顫抖帶著哭腔說道:
“我剛才打了幾個電話,但都沒人接聽,他們是不是已經離開醫院了?”
陸沉身姿挺拔如松,一襲深色西裝將他寬闊的肩膀、緊實的腰身勾勒得恰到好處,深邃的眼眸仿若幽潭,平靜中透著讓人安心的沉穩。
他看著一臉焦急的陳夢瑤,嘴角微微上揚,勾勒出一抹淡然的笑,輕聲說道:“不用擔心,去看看就知道了。”
陳夢瑤望著一臉沉穩的陸沉,緊張得仿若小鹿亂撞的心漸漸平緩了下來,好似漂泊在狂風巨浪中的孤舟,突然尋到了避風港。
在她眼中,陸沉此刻就是那遮風擋雨的參天巨擘,只需他一個眼神、一句話語,便能驅散自己滿心的惶恐。
“跟我來就行了。”陸沉言罷,便率先邁著沉穩有力的大步朝著外面走去,舉手投足間盡顯從容不迫。
剎那間,周圍的車輛車門齊刷刷開啟。
三四十名黑衣大漢魚貫而出,他們身形魁梧壯碩,清一色身著筆挺西裝,面料泛著冷峻光澤,襯得他們愈發威風凜凜。
這些大漢個個神情冷峻,眼神犀利如隼,猶如訓練有素的精銳之師,緊緊跟隨在陸沉身後。
踏出的步伐整齊劃一,彷彿重錘落地,氣勢駭人。
陳夢瑤跟在陸沉身後,乖巧得如同溫順的羔羊。
她身上還穿著那身素淨的女僕裝,與周圍冷峻的黑衣大漢形成鮮明對比,愈發顯得嬌小柔弱。
她邁著細碎的小步,緊緊跟隨著陸沉的步伐,生怕落下一步,目光始終膠著在陸沉的背影上,眼中滿是依賴與信任。
彷彿陸沉就是她此刻唯一的救命稻草,只要他在身前,世間所有的驚濤駭浪都不足為懼。
陸沉帶著陳夢瑤踏上了專屬電梯。
黑衣大漢們則訓練有素地分批步入相鄰電梯,秩序井然,整個過程安靜無聲,唯有電梯執行的輕微嗡嗡聲,卻也透著一股山雨欲來前的肅殺與威壓。
..........
與此同時,
在醫院頂樓的豪華病房內,一個渾身邋遢的男人彷彿市井無賴般,大剌剌地坐在病床上。
他頭髮仿若雜亂的鳥窩,一綹綹油膩地耷拉著,散發著令人作嘔的酸臭味。
臉上胡茬叢生,黑一塊白一塊,衣服皺巴巴的,領口敞開,露出一片黝黑且滿是汙漬的胸膛,上面還掛著些不明來歷的碎屑。
只見他毫無顧忌地伸手抓起醫院準備的瓜果點心,張嘴就咬,汁水四濺,順著嘴角、下巴不斷淌落,打溼了衣襟。
他卻毫不在意,邊嚼邊發出“吧唧吧唧”的聲響,那模樣要多囂張有多囂張。
而在病房的一個角落裡,一位面色蒼白如紙的婦女,正是李雲霞。
她身形顫抖,仿若秋風中的殘葉。
懷中緊緊抱著一個可愛的小女孩。
小女孩的大眼睛裡滿是驚恐,淚水在眼眶裡打轉,像只受驚的小兔子般往媽媽懷裡縮,小身子抖個不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