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三人是正準備給這個小區下面的下水道做疏通清理,可就在剛剛,我們在地下水道里面挖出了一些腸子、一顆心臟、一條手臂,還有一條腿。
所以我們認為這裡應該發生了命案,於是便第一時間報了警。
之後我發現了一些問題,所以就自作主張地來到了這裡開展調查。
根據下水道的走向,我最終確定了這附近的住房,之後的事情你也看到了,我從這裡的廁所下面掏出了這顆腦袋。”
謝航指了指地上那一顆面目全非的腦袋,緩緩說著,臉上始終保持著冷靜。
謝航說的很細緻,幾乎沒放過一個細節,將所有重要的地方都一一講述了一遍。
但面前中年警官卻一臉的不耐煩,不時地抓抓耳朵,撓撓後腦勺,眼神遊移,一臉的心不在焉,彷彿謝航所說的一切都只是耳邊風。
也不知道他聽沒在聽。
直到謝航說完,好半天他才抬起頭來。
“講完了。”
謝航面色平靜地點了點頭。
“目前的發現就是這些。”
“我知道了。”
中年警官揮了揮手,臉上滿是敷衍,那隨意的動作彷彿在打發一個無關緊要的人。
“行了行了,這裡沒你的事了,帶著你的人繼續去掏糞吧。”
“沒了?”
聞言,謝航的眉頭瞬間皺起,眼中閃過一絲不滿。
“這就沒了?”
“警官,警官……”
突然,一旁的張道通滿臉悲痛,眼眶通紅,淚水在眼眶裡打轉,忽然衝上前來,一把拉住了中年警官的手臂。
“求求你,求求你為我做主啊,這個人,這個死者……她是我遠房妹妹的女兒,你可要為我做主啊!”
他的聲音帶著哭腔,臉上滿是哀求,此刻的他,彷彿抓住了最後一根救命稻草。
“去去去!”
中年警官面色一凝,眼神中滿是嫌棄,直接縮手,把手從張道通懷裡抽了回來。
他一臉厭惡地看著粘在衣服上的淤泥,老臉一橫,大聲呵斥道。
“你他媽什麼身份?讓老子為你做主,你有那個資格嗎?滾滾滾,滾一邊去,別妨礙老子辦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