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dt>
&esp;&esp;不怪她心裡不平衡，張副手這人兩面三刀，對待外來的五階異能者都能十分熱情。她可是六階異能者，在他這裡卻換不來相同的態度。
&esp;&esp;司哲全程都垂著眼眸，聽到戀人的不滿，才嗓音沙啞道：“他對待其他外來異能者熱情，是因為智者的命令，他在這方面做得好了，自然討智者的歡心，也就無需顧慮其他人。”
&esp;&esp;這個工會中，還有誰比智者的權利更大？
&esp;&esp;聽完司哲的勸解，林薇然的笑容苦澀了幾分：“是啊，再過段時間，六階異能者都遍地跑，還有誰會在乎我們呢。”
&esp;&esp;這話剛出，她就意識到不對勁，但收回已然來不及。
&esp;&esp;果不其然，司哲再次變得沉默。
&esp;&esp;接下來不論林薇然挑起什麼話題，他都只搖頭點頭，再沒開過口。
&esp;&esp;心酸在胸口無聲蔓延，林薇然驀然感受到一股疲倦，心口也一陣陣地抽痛。
&esp;&esp;處境不是在慢慢變好嗎？
&esp;&esp;她升到了六階，司哲的傷勢在科研工會也有了康復的希望，為什麼他們之間的相處，還是變得如此小心翼翼？
&esp;&esp;就連曾經的甜蜜，如今也全變成她單方面的鼓舞。
&esp;&esp;第無數個特意提起的話題被司哲沉默忽略掉之後，林薇然很想說一句——“司哲，你能不能振作起來？我們明明都是在朝康復的方向努力，難道一日不達目的，就要一日這樣消沉下去嗎？”
&esp;&esp;但她張了張嘴，最終沒有把這句話說出來。
&esp;&esp;沉默間，治療的手術室到了。
&esp;&esp;林薇然將輪椅推進房間，又將瘦得只剩下一副骨架的司哲抱起來放在手術檯上。
&esp;&esp;做完這一切，她頓了頓，並沒有像以往一樣，說幾句鼓舞的話，而是直接離開手術室。
&esp;&esp;大門緊閉，林薇然站在房間外，只能透過玻璃牆觀察裡面的景象。
&esp;&esp;最開始的幾次治療，她會謹慎且焦急地望著手術檯，視線一刻都不敢挪開。
&esp;&esp;次數多了之後，她也疲倦了。
&esp;&esp;此刻正默默地靠在牆壁上，不知道在想什麼。
&esp;&esp;“今天的狀態好像不太好？”
&esp;&esp;溫和的詢問聲打斷了林薇然的思緒，她側頭，發現同樣坐在輪椅上的白鬚老人，正手動推著輪椅靠近玻璃牆。
&esp;&esp;“智者，你怎麼來了？”
&esp;&esp;“我來看看他恢復得怎麼樣。”
&esp;&esp;智者靜靜地望著玻璃牆內，那裡面的儀器開始啟動，防護罩自動籠罩了躺在手術檯上的削瘦男人，剩下的一切外界再也看不清晰。
&esp;&esp;林薇然也不知道該說些什麼。
&esp;&esp;關於修復丹田，科研工會也是剛開始研究，司哲是他們的首例。什麼時候能恢復，又能恢復到什麼程度，都是未知數。
&esp;&esp;她曾經反對過，但這是司哲自己的決定，也只能由他來做第一人。
&esp;&esp;“薇然。”
&esp;&esp;被智者呼喚，林薇然下意識回應：“什麼？”
&esp;&esp;“你後悔嗎？”
&esp;&esp;林薇然遲疑幾秒，她有時後悔，有時又覺得賭一把未必不行。
&esp;&esp;總不能讓司哲這輩子都當個廢人？他肯定不甘心，而她……也是不願見到的。
&esp;&esp;智者彷彿看出她沒說出口的念頭，和藹一笑：“我是問你，後不後悔沒拋下自己的愛人？”
&esp;&esp;林薇然猛地扭頭：“……智者，你這又是什麼意思？”
&esp;&esp;“如果早早拋下他，你就不用受這麼多苦，六階的實力想加入哪個工會都行。也不用替我這個老頭子做事，頻繁去外面出任務，賺取的晶石與報酬，都要再投在他的身上，迴圈往復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