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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sp;&esp;“阿婆，我有件事要跟你說。”
&esp;&esp;牛阿婆頭也不抬：“什麼事？”
&esp;&esp;“這事現在說不清，您得跟我出去走一趟。”
&esp;&esp;牛阿婆皺起眉頭，凝視蘇酥許久，彷彿在猜測她的意圖。
&esp;&esp;“您不相信我嗎？”
&esp;&esp;蘇酥自己也沒意識到，她每每說出“您”這個字時，其實有點撒嬌的意味在。
&esp;&esp;牛阿婆沉默好幾秒，最終才點點頭：“我準備一下。”
&esp;&esp;她所說的準備，也就是從店裡掏出兩把傘。
&esp;&esp;外面的雨還是淅淅瀝瀝地下，沒停歇也沒變大，兩人一蛇步入細雨之中。
&esp;&esp;誰也沒開口說話，就這麼一前一後地走著，氣氛格外靜默。
&esp;&esp;繞過泥濘的水泥路，跨過積滿汙水的坑道，最終停留在城中村後門廢棄的保安亭前。
&esp;&esp;那裡面站了人，還是好幾個。
&esp;&esp;牛阿婆的步伐只遲疑了兩秒，還是沉默地跟上。
&esp;&esp;“你終於來了！”
&esp;&esp;蹲在保安亭門簷下的王哥站起身，目光越過蘇酥，落在白髮蒼蒼的牛阿婆身上。
&esp;&esp;明明是該開口的時候，他卻一時之間有些啞然：“……”
&esp;&esp;“這是我說的牛阿婆。”蘇酥擔起引薦的任務，“阿婆，這位是王哥，他……”
&esp;&esp;看見本不該出現在這裡的人，牛阿婆的聲音變得格外沙啞：“我認識他。”
&esp;&esp;“你認識我？”王哥十分詫異，“你是怎麼認識我的？”
&esp;&esp;牛阿婆不肯坦白。
&esp;&esp;蘇酥向王哥使了個眼色。
&esp;&esp;後者連忙開啟廢棄的保安亭，從裡面拎出一個五花大綁的異能者。
&esp;&esp;“阿婆，你認識這個人嗎？”
&esp;&esp;“唔唔唔！”
&esp;&esp;看清人臉的那一刻，牛阿婆的眼底閃過深入骨髓的恨意。
&esp;&esp;怎麼可能不認識？這個人化成灰她都認識！
&esp;&esp;萬鵬飛被扔出來的這一刻，牛阿婆徹底明白了眼下的情況。
&esp;&esp;她首先抬頭看向蘇酥：“是你幫我找到了他？”
&esp;&esp;是她，又不是她。
&esp;&esp;蘇酥沒有進一步解釋，點點頭：“今天去東部狩獵場殺喪屍，正好撞上了。”
&esp;&esp;牛阿婆的嘴唇嚅動了幾下，兩個“謝”字始終沒有說出來。
&esp;&esp;“牛阿婆。”王哥急著弄清真相，打斷了她的情緒翻湧，“我剛認識萬鵬飛這小子時，他還只是一階異能者，靠著一手殺喪屍的好刀法，跟我組過幾次隊。”
&esp;&esp;“後來他莫名其妙跟我女兒談起戀愛，我雖然反對，但也沒什麼用，只好捏著鼻子認了這個未來女婿。”
&esp;&esp;“為了讓他存活久一點，我甚至幫他的異能升到二階。”
&esp;&esp;“今年冬天永恆小隊剛進基地，這小子就抱上他們的大腿，異能升到三階之後，轉頭踹掉了我的女兒。”
&esp;&esp;“直到現在，她還沒走出來，待在家裡時不時就要哭一場。”
&esp;&esp;王哥既惱女兒的不爭氣，氣她在末世裡腦子也不甚清醒；又恨對女兒始亂終棄的萬鵬飛，每每見到他，見到他依附的永恆小隊，都恨不得提刀砍個來回。
&esp;&esp;聽到這裡，牛阿婆嗓音嘶啞：“你的女兒好歹還活著。”
&esp;&esp;王哥頓時啞然。
&esp;&esp;是啊，他的女兒好歹還活著，不像牛阿婆，女兒已經被萬鵬飛害死。
&esp;&esp;“我認識你，是因為她剛死的那個月，我經常會去任務大廳外蹲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