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的一縷陽光透過窗戶照射到顧陽臉上。
睜開眼,顧陽一如既往的開始洗漱,收拾漁具,漁網。給水缸換水。檢查日常所需是否足夠。
顧陽的烏篷船停靠的位置是一處水灣,不遠處就是青陽縣治下一處村莊。出了村莊往外十多里就是魚市。
這種村莊就是他們這些漁家子日常停靠漁船休息的地方。
這個水灣一般有十多二十家漁家子,相互還算熟絡。而村子也歡迎這些漁家子來他們這裡定居,畢竟有時候能從漁家子手上買到不少便宜的魚獲,而漁家子也能從這些村民手上買一些日常用品。
量不大,不然早就被魚幫給盯上了。這也是碧波湖世代的規矩,幫派實力強,人數多,但也不敢引起眾怒。因為世世代代都依靠碧波湖生活,這些漁家子和周圍的村子早就有了各種複雜的關係。兄弟,親朋,婚姻等等關係。
一發而動全身。誰也不願意觸黴頭。
“陽哥兒,昨兒有啥收穫不?”見到顧陽收拾漁具,鄰近的幾個漁家子高聲問道。
顧陽望了過去,這個憨憨叫做鐵牛,和顧陽一樣,世代漁家子,不同於顧陽,這鐵牛還有一個老母親需要照顧。平時也格外賣力。從小和顧陽打鬧玩鬧,有時候背鍋也一起。屬於鐵哥們兒。
“有個屁,幾條雜魚,這碧波湖的魚越來越少了。艹。”顧陽一臉晦氣的樣子。
鐵牛哈哈大笑道:“不是魚越來越少,是陽哥兒你越來越懶了唄?昨個俺路過你下網那塊兒,可是看見你躺船頭睡覺來著。你這樣能有收穫才有鬼。”
顧陽臉色一黑,怒道:“滾。”
“哈哈”
“哈哈”
周圍頓時傳來一頓笑聲。
“陽哥兒啊,你爹孃走的早,可不能這樣,俺們漁家子靠的就是這門手藝,可丟不得,這活兒啊,還是得經常練,不然越來越手生,以後咋辦?”一道蒼老的聲音傳來。
顧陽看去,臉上立馬露出一絲微笑道:“哎喲,我的三爺吶,您就聽鐵牛這憨貨放屁,俺可沒有荒廢手藝。前天俺還網了十多斤丙類魚獲呢。值兩個大錢呢。”
“那就好,那就好,俺們啊,雖然是漁家子,但百年前俺們可都是一家人嘞,這血脈吶,斷不了。要不是···算了算了。老了老了,不說嘞。”
鐵牛道:“三爺,您放心,俺們顧姓漁家子都團結嘞。”
“對對,三爺,您老放心就是。”頓時,周圍還在看熱鬧的漁家子都出聲安慰。
看著周圍這麼多後輩,顧三爺滿意點頭,晃悠悠的搖著烏篷船順著水流進入碧波湖中。很快就消失在一片片蘆葦蕩中。隱約還能聽到三爺那熟悉的歌謠。
見三爺離開,顧陽向著周圍這些漢子翻了個白眼。沒好氣道:“還看個毛,準備出船啊。不然晚上三爺回來又唸叨。”
“哈哈。”
“哈哈,陽哥兒你是怕了唄,俺們可不怕。每天能有二三十小錢收穫呢。”
顧陽不想搭理這些人,正準備收拾閃人,剛把固定船身的繩子解開,就聽到:“陽哥兒,等會,俺找你有點事兒。”
顧陽停下動作,轉頭看去,是一個精壯漢子。顧陽認得,這人叫顧虎。在顧姓漁家子中家底能排前十,不過有個女人,父母,還有兩個小奶娃。所以,偌大個烏篷船顯得比較擁擠。
但,這顧虎練的一手猛虎拳。平常十多個漢子根本近不了身。所以,除了正常的漁稅外也沒額外亂七八糟的雜稅。是眾多漁家子羨慕的物件。
瞭解顧虎的都知道,看似風光,這顧虎壓力也大,畢竟還有一大家子要養活。除了他每天捕魚,婆娘還接了不少針線活,和家中老孃一起做做,每月能填補不少。
“啥事?”很快,顧虎來到顧陽船上,把顧陽拉進船艙,看著煥然一新的船艙,顧虎先是一臉驚訝,道:“行啊,陽哥兒,你這整的不錯啊。還有這鐵桶,冬天就不怕冷了。改明兒俺也去搞一個。不過你燒的時候注意咯,不能完全封閉,不然會死人。前些年那些人的教訓可不能忘。”
顧陽笑道:“俺能不知道這些?說吧,啥事?”
顧虎頓時看了看外面,見沒人才道:“俺昨天聽到一個訊息,南岸那片兒金魚幫最近和虎幫起了衝突,在那片不管是保護費和魚市進門稅都漲了不少。當然,這些不重要,我們完全可以不去南岸魚市,但他們要是打起來可不管是誰,聽說還有好幾個武者,是真正的武者,不像俺們這種只有招式,那種武者能練出勁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