於是,羅建國溫和地說:“好,朵朵和果果,你們去帶雨水到我們這兒吃點東西吧!”
朵朵和果果迅速跑出門,拉了何雨水回屋裡。
此時正值嚴冬,何雨水單薄的身軀只裹著一件無法抵禦寒冷的褂子和破爛的棉襖,寒風吹得刺骨。
低垂著頭,她不敢抬眼看羅建國一眼。
直到羅慧珍看到這番景象,心中不禁泛起痛楚之情。
“雨水,你穿這麼少,怎麼受得了這寒冬?”
羅慧珍關切地詢問。
何雨水答道,“姐姐長高了,原來的棉衣棉褲太小穿不上啦。”
“哎,真令人傷心啊!你父親何大清怎會拋棄傻柱這樣一個未成年的孩子而私逃出去呢,又怎能讓你這樣獨自捱苦?”
何雨水點點頭:“謝謝羅嬸的好意,我只要一小塊窩窩頭就可以了。
哥哥回來後他會記得還你的。”
“別提那些了,先坐下歇息一下。”
羅建國首次親眼目睹何雨水童年的真實模樣,心中的酸楚湧上了心頭。
他繼續著手處理手中的野雞,而何雨水的目光落在地上羅建國剛扔棄的內臟。
她輕輕問,“建國哥哥,這些內臟你可以分給我嗎?爸爸曾教過哥哥廚藝,我記得那些內臟用調料調味後,可以變得十分美味。”
嚥了一口唾沫後,她期待地看著羅建國。
羅建國這才恍然大悟——在這個食不飽肚的年代裡,許多人連一塊雞骨頭都不願放棄。
“好的,我待會給你會把它收拾乾淨。”
聽到回應,何雨水眼睛裡頓時流露出興奮與期待,因為這意味著接下來幾日不會捱餓。
不久之後,飯香四溢,紅燒肉誘人的香味瀰漫在院子之中,米飯也被煮得粒粒飽滿、鬆軟清香,讓一旁的何雨水更是驚訝不已。
她實在難以置信這家竟然還能如此豐盛用餐?
羅家的日子似乎不像外界傳聞般艱難度日。
大爺家都不敢這樣招待客人。
看著眼前豐盛的飯菜,何雨水輕輕退後:“建國哥哥,我還是回去吧!”
在這個物資匱乏的年代,一般教養好的孩子,看見別人家吃肉,會覺得不好意思留下。
羅建國拉住何雨水坐在他旁邊,把一碗米飯和一雙筷子塞到她手裡:“快吃吧,感謝你平日照顧朵朵和果果。
以後餓了隨時來吃飯。”
何雨水還是猶豫不決,這些肉類對她來說實在太珍貴了。
羅慧珍溫柔地說:“孩子,你就放開吃吧,就像在家一樣。”
羅建國直接夾了一塊紅燒肉放進何雨水的嘴裡。
香氣四溢,何雨水忍不住流下了眼淚。
自從何大清離去後,她很久沒嚐到過肉味了。
朵朵和果果見羅建國動筷,也趕緊低頭開始吃起來。
隔壁聾老太太被紅燒肉的香味引得肚子咕嚕嚕叫,想要出來要點食物,但想起剛才何雨水敲門時自己沒開門,只能強忍飢餓。
劉姓鄰居劉海中聞著肉香扔下筷子感嘆:“這羅家人是怎麼生活的?昨天是酸菜魚大米飯,今天就吃紅燒肉配大米?”
劉大媽則猜度著:“肯定是今天打獵打了些獵物!好幾只野兔和野雞呢!”
劉海中氣急敗壞地眼睛都紅了。
中院的賈張氏心裡更是難受。
她的兒子賈東旭剛剛進軋鋼廠工作,一家人的生活開支捉襟見肘。
今天的晚飯不過是每人一碗黏粥配上兩片白菜幫,完全沒有味道。
紅燒肉的香味鑽進來讓她氣憤地把筷子扔到了地上:“羅建國這傢伙只顧自己吃得舒服,也不接濟我們這些孤兒寡母。
活該找不著媳婦!”
秦淮茹默默地感到困惑:羅建國病了一場回來怎麼像變個人似的,不僅打得野獸數量增多,前一天還去釣魚抓了很多條魚。
更沒想到他今天還賣了一頭野豬賺了兩百塊錢。
如果再賣掉空間裡那另一隻野豬的話就有四百元現金了,這筆錢差不多等於賈東旭一年的工資。
前院的閻解放忍不住肉香味,“爸,家裡已經六個月沒有吃到葷腥了吧?看看人家羅家人這麼貧困還能吃五花肉和大米飯呢!”
爸爸回答道:“他們羅建國會打獵,你能嗎?”
“媽媽,家裡好久沒見過肉了,要不再割一點包個餃子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