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間倒回到1952年冬月的四九城,南鑼鼓巷在寒風肆虐下,飛雪瀰漫。
羅建國此時虛弱地躺在床上,雙目迷茫,彷彿抓著什麼無形之物,時不時撫摸著身下的床鋪,像是尋找某種慰藉。
後院裡,羅慧珍坐在床旁黯然落淚。
“朵朵,果果,快過來看看你們哥哥最後的一面吧。”
“哥哥!”
兩個乾瘦如柴的雙胞胎 聞聲奔至床邊,看到病榻上的羅建國,頓時哭號起來。
看著兩姐妹,羅建國回想起三年前的那個寒冬夜,雪花同樣飛舞的夜晚,他第一次和朵朵、果果相遇的情景——那一年,兩個才四歲的小女孩在四合院的小巷中發現了那個凍僵的他。
當時她們被雪中的身影所吸引,以為是一個漂亮的雪人。
姐妹倆穿著單薄打著補丁的小棉衣,在一旁玩耍,並試圖將這個看似栩栩如生的“雪人”
搬回家:“姐姐,我們一起把它搬回去好嗎?那樣我們就能天天陪它了。”
然而,就在那一刻,雪花拂過,露出了已被凍僵的羅建國,姐妹倆被嚇哭了。
聞聲而來的母親羅慧珍見狀心痛不已,儘管家境貧寒,即將面臨斷糧的局面,她依舊把這可憐的孩子帶回家裡照顧,漸漸瞭解到他是一名孤兒。
面對家中無依無靠的困境,羅慧珍認為若能在羅家添個男人頂住門面也好,況且他又姓“羅”
,覺得或許這就是天賜給他們的轉機。
就這樣,羅建國成了羅家的一員,得到母親一樣的關懷。
糧食緊缺時也優先給予他補充營養。
二十歲那年,羅慧珍費盡心思為羅建國安排了一場相親——對方是秦淮茹。
不幸的是,秦淮茹因被賈東旭相中並受到師尊易中海幫助最終改嫁他人,這件事給了羅建國重創。
經過一年多的調養以及耗盡全部積蓄,羅建國終於從病魔手中暫時解脫出來,不久又有了新希望——與警員白玲訂下姻緣。
這段感情本始於羅建國曾救命恩德,然而婚約宣佈當日,不知是誰的一席話徹底改變了白玲的決定,她當即解除了關係遠赴莫斯科求學,自此再無音信。
再次的打擊讓羅建國再度臥床不起……
羅慧珍面對病榻上的兒子泣不成聲。
一旁圍觀此情此景的許富貴與劉海中只能嘆息不止,暗自搖頭……
許富貴搖頭嘆息道:“這羅建國真是個沒福氣的。
本來憑藉他打獵的好手藝,完全可以帶挈羅慧珍一家過上好日子。
他偏要糾結於婚事!”
劉海中也點頭附和:“這話不錯,可是如果真這麼做了,那間屋子還屬於羅家嗎?”
許富貴的眼中閃過一絲狡黠,壓低聲音說道:“老易和前院的老閻家都盯著那屋子呢!這屋子是羅建國靠打獵掙下的。
雖說羅慧珍收留了他,但並沒有給他上戶口。
理論上來說,院裡的幾位大爺有權處置這些房子。
我聽說,聾老太太看中那間屋了,因為它寬敞明亮,窗戶又大,正好可以和她的打通居住。”
其實,許富貴與劉海中的交談有私心。
許富貴的兒子許大茂已經到了婚嫁的年紀,家裡正缺房子。
而劉海中家中有三個兒子,更是急需住房。
閻埠貴家的大兒子也需要娶親的房子。
如果沒有許富貴從中攪合,他們哪有希望分得這四合院的房產?
劉海中冷哼了一聲,不屑道:“那老太太就一個人,能佔多大的屋?依我看,院子後的最需要的人家才是應該得到它的。”
劉海中早就想好了,等到羅建國一走,就打算利用自己的身份威脅 一下羅慧珍。
這樣一來,這房子還不是他的?
“哥哥……”
朵朵和果果更加大聲地哭泣著,羅慧珍也失聲痛哭。
即將閉目的羅建國忽然腦海 現了穿越前後的一幕幕景象。
原來他是一個靈魂轉世的,甚至是從嬰孩開始就穿了。
他的生父曾經為國作戰,不得已將他託付給一個農戶家庭撫養。
在他十八歲時,養父母去世並告訴他,若來四九城就能找到親生父親。
因此,三年前羅建國幾乎凍死在這裡,卻沒想到再次被人收養,並住進了名氣不小的噙滿四合院。
羅建國回顧起這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