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下密室中。
郝君徹見到他娘被煉成了屍傀,不由怒火中燒。
這沖霄門真是好大的膽子,原本覺得他們父子倆煉製鼎爐,吸收陰元已經算是魔頭了。
但和沖霄門一比,真是小巫見大巫啊。
我只是煉製鼎爐,你居然煉製屍傀,這才是真正的魔頭!
那一刻,郝君徹覺得他就是正義的化身。
身後的長老也都吃了一驚,宗主的娘他們當然認識,這可是融靈境的強者,想要突破更高的修為,結果失敗,走火入魔死亡。
而除了宗主的娘外,其他幾個屍傀也有些眼熟。
“那是狂刀門的太上長老邱燁。”
“還有落風谷掌教的女兒阿珂。”
“那邊那個是不是乾元宗宗主的夫人薛嬌。”
“……”
作為大荒山西部的大宗門,劍鳴宗交友頗廣,西部這邊的宗門大多數都和劍鳴宗有一些交集。
普通的弟子可能不認識,但有身份有地位的基本上都知道。
此刻見到這十名屍傀居然有六個都是他們認識的,不由目瞪口呆。
200年前的屍體失蹤案,這些長老也都是知道的。
還以為是誰惡作劇,報復這些宗門,偷走了屍體洩憤。
現在才特麼知道,全都被沖霄門偷來了,還煉製成了屍傀。
隱藏得太深了!
所有宗門都沒有將沖霄門這小門小派放在眼裡,甚至沖霄門什麼時候在大荒山脈成立的,他們都不知道。
這種小門派哪能入他們的眼。
但萬萬沒有想到,就是這樣的小門派居然是隱藏的魔道。
今天他們就要除魔衛道,還大荒山脈西部一個朗朗乾坤。
將這些屍體帶回去的話,必定會被其他宗門感激,那劍鳴宗的威望可就高了。
正好西部這邊要選一個領頭的宗門出來,以便和大荒山脈的東部,南部,北部宗門搶奪資源。
現在還不知道選誰,這件事如果成了的話,這西部宗門的領頭羊非我劍鳴宗莫屬。
想到這裡,不僅長老們兩眼放光,郝君徹呼吸也急促了。
大喝道:“凌飛鶴,你沖霄門好大的膽子,居然敢偷盜各門各派的重要人物屍體煉製屍傀,今日我劍鳴宗就要滅了你們這魔門,替天行道!”
說完一揮手。
頓時身後一眾白衣劍客仗劍殺出,凌飛鶴聽到郝君徹這正義凜然的話,眼皮跳了跳。
要不是爹告訴他密室後面另有空間,他也不知道會有這麼多屍傀。
對於煉製屍傀,凌飛鶴也是牴觸的,他一直想要做名門正派,對於老爹佈置在外面的墓碑大陣,他就很不理解。
但現在他也沒有其他手段,總不能真讓劍鳴宗將他們殺了吧。
被認為是魔門就魔門吧,撐到爹回來才是最重要的。
他也不認得這些屍傀的身份,心裡一動,很巧合的讓郝君徹的娘堵在了密道中。
這些屍傀生前都是強者,雖然死後被凌霄煉製成了屍傀,沒有了修為,但肉身卻極為強大。
這些白衣劍客只是聚氣境,根本就破不了郝君徹孃的肉身,被打得吐血後退。
而且這地下密道也比較狹小,他們就算演練有劍陣也施展不開。
郝君徹冷哼了一聲,沒有想到凌飛鶴用他孃的屍體堵在密道上。
這絕對是故意的,想用我娘來讓我忌憚。
不過也確實有效。
他不想將他孃的屍體給打碎了,看了一眼密道高度,郝君徹身形一動想要從屍傀的頭上飛過去。
但他娘直接蹦了起來,一張慘白色的臉對著他。
滿是眼白的眼睛盯著他,看上去很滲人,哪怕郝君徹已經是融靈境的強者,被這樣注視著,也心裡發怵。
心裡更是回憶起了被他娘教訓的日子。
只能又退了回來,臉色難看。
“凌飛鶴,有種就上來!”
郝君徹放下狠話後,轉身上去,雖然他娘已經是一具屍體,但要他親手將他孃的屍體打碎,他還是有些不忍。
“爹,不過就是屍傀而已,直接殺過去就是了,為何又要上去?”
郝建南看不懂,以他爹的修為,怎麼可能被屍傀擋住。
“那是你奶奶!”
“啊?”
郝建南有些懵逼,他沒有見過他奶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