雷琛押著流雲繼續在城中搜尋,終於臨近傍晚時在一處不起眼的街角發現了琴琴特意留下的標記。那是一枚短刀的標記,這也正是武國國教的標記,名為焚刀。雷琛一手拽住流雲迅速騰挪靠上前去,等認清標記之後方才心中稍感欣慰,淺笑兩聲說道:“哈哈,她果真是謹慎,偌大的龍虎郡就留了這一處標記,可害得我好找!”,流雲被他生拉硬拽著一路走來也感到乏累,聽他如此說著便不耐煩的嘟囔道:“雷大人很少稱讚別人,我可是越來越好奇你口中的那個‘她’到底是個什麼樣的人!”,“哈哈哈,一會兒你就能見到了!”,雷琛還未說完就已經運氣將流雲生生提起,隨後腳踏牆壁竟飛身越上了牆頭。
“你這是幹什麼,好歹提前說一聲!”,流雲被他硬拽上城牆手臂有些吃痛,便沒好氣地說著,雷琛此時略帶尷尬地看了一眼流雲,隨後指向遠處的一所民宅說道:“按照牆角焚刀的指示方向,約莫就是那個宅子,我們在從街道上過去怕會讓巡查宵禁的官兵看見,所以就委屈你隨我翻牆走吧!”,雷琛言罷看向流雲示意她動身,流雲反感的晃動肩膀掙開雷琛的束縛,隨後,自牆頭飛身而起,片刻間便落到了那所民宅當中,雷琛也緊隨其後。
一入院子,雷琛便脫下長袍攬在臂膀之間,然後徑直去敲響面前房門,咚咚,只兩聲之後,房門吱呀一聲緩緩從內拉開。
“恭迎雷大人!”,秦秦依舊是穿著一身緊湊的夜行衣,凸顯著姣好的身材,只是原本利索束起的黑絲長髮此刻正披散在兩肩,更多了一絲成熟知性的韻味兒,秦秦拱手施禮說完之後,雷琛看著竟有些愣神,恍惚了片刻之後才緩緩說道:“琴姑娘辛苦,快起身快起身!”,秦秦這才站直了身子看向面前二人,“這位是?”,秦秦側目看著流雲問向雷琛,誰知雷琛並未直言介紹,只是淡淡的說道:“一個幫手,走吧,我們先進屋,商討一下今晚的計劃。”
“是!”,秦秦讓開身位迎著二人進入房中,流雲走到近前之時與琴琴對視一眼淺淺地點了點頭。
房中陳設極其簡單,內裡只有一張木床,牆邊齊齊擺著幾把木椅,一張桌子都沒有,但房內收拾的確乾淨整潔,地上甚至都鮮見一絲灰塵,頗有些潔癖的味道。雷琛拖過兩把木椅分給流雲,隨即落座之後開口說道:“秦姑娘,事發突然,我們也不便繼續靜待時機,所以暗殺高敬望的計劃就放在今晚吧!”,雷琛可不會與琴琴明說,他是怕樂翔這個沒腦子的莽夫再到城中鬧事惹來不必要的麻煩,影響他的謀劃,所以言簡意賅的帶過之後就繼續說道:“你早來了幾日,可曾摸清了將軍府的情況?”。
“回稟雷大人,隨時可以動手,因為高敬望府內幾乎沒什麼守衛,甚至下人都沒有幾個,我幾次夜裡潛入每次都進出自如!”,秦秦雖是照實說的,可她到底是小瞧了這位鎮北大將軍,先不說高敬望的功夫如何,單單就是他精通墨家機關道這一項,他一定會在府內設定常人難以察覺的機關,而他的機關在當今世上恐怕沒有幾人能夠破解,不論功法高低。
無知者無畏,聽到秦秦如此說,雷琛滿心歡喜直言道:“哈哈哈,那大事可成!”,隨即雷琛指向流雲向秦秦說道:“今晚帶著她同去,只要高敬望一死,就由她來易容裝扮,當然我也會在暗中幫你們抵擋住其他的麻煩,你們可以放心的行動!”,此話既交代了任務安排又像是在警告流雲,不要想著逃跑,因為他會在暗中盯著。
聽聞此言,秦秦拱手稱是,流雲卻一臉不屑地取下臉上黑紗站起身來,然後向琴琴問道:“秦姑娘,這院裡可有井水,一路風沙太大,我想先洗漱洗漱!”,秦秦看向流雲只一眼就被她絕美的容顏驚得呆愣住,兩眼直勾勾地盯著流雲觀瞧一時竟顧不上回答,那眼神倒像極了飢渴了半個多月的樂翔,流雲覺得奇怪當即緊了緊衣領隨後繼續問道:“怎麼了,秦姑娘,可是我臉上沾上了什麼汙穢?”,秦秦被流雲這一聲呼喊驚喜,當即尷尬地陪笑道:“沒,沒有,姑娘這邊請,房外……房外牆角有井水,請隨我……隨我來……”,秦秦一邊結結巴巴說著一邊推門引路,讓坐在一旁看到全程的雷琛頭皮發麻,心中不禁暗想,秦秦該不會是喜歡……
雷琛這邊帶著兩位美人靜候夜深入將軍府,樂翔卻還在來的路上苦苦掙扎。白日裡他回到鳳鳴坡雖果真遇到了幾波官差,但好在他及時躲藏起來並沒有被發現,等官差走後他好不容易找來一匹強壯的大黑馬騎著前往龍虎郡,可再壯的馬匹也無法長時間承載樂翔的重量,沒等到半路大黑馬就被活活累死了,樂翔沒辦法為躲開路上巡查的官差只能再次潛入山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