執心大師房內。
“什麼?你說張澤在此處?”
宋陽本坐在桌前喝著茶,聽執心法師說今日來人便是張澤,立馬站起身來。
“應該沒錯,今日三人,正如你所說,一位自帶貴氣的公子,隨行的是一老一少兩個乞丐,那位公子自稱名為張澤!”
執心大師盤完著手中佛珠,緩緩開口說道:
“雖然他們送上門來,但我察覺那位老乞丐不像一般人,想要對付此人怕是有些棘手!”
“大師自謙了,我深知大師的本事,可是,如果此事未果,主上怪罪下來,你我也怕是沒命擔待!”
宋陽明白執心話裡有話,定是想要談好好處。
“哈哈哈,宋施主這是什麼話,為主上分憂是我們的職責,我已經留三人住在寺內,今晚便可為主上杜絕後患!”
執心並不清楚宋陽為何人,但他很清楚手牌的分量,手牌至,如主上親臨,若有不從,定會被組織清除!
“大師知曉便好,如果此事可成,我回京覆命定會上表主上,為大師請功!”
宋陽是隻狡猾的狐狸,方才故意不提好處,等執心同意之後又許下會為其請功,這叫威逼利誘。而他此刻也只是裝腔作勢,主上並不知道張澤還活著!不然定會處置雷琛,屆時自己怕是也要搭上性命,雷琛和宋陽都知道主上的手段,否則雷琛也不會把這麼重要的手牌留給宋陽用來善後。
賭得就是你執心不知我宋陽為何人,但我拿出手牌,你就不敢不從!
商議半刻,待到夜深人靜,烏雲遮月,二人移步至張澤三人廂房之外。
“執心大師,我這兒有迷毒銀針,人若中此毒,不論武功如何,都會癱軟三刻,可否借您內力擊入房中?”
張澤開啟紙扇,從扇骨取出三根銀針,拿在眼前。
“小兒科,江湖中人居然深諳謀算,使陰狠手段,說出去豈不讓人笑話?”
執心左手捻著佛珠放於身後,緩緩抬起右手,掌心向下,五指下垂,翻掌用力,猛然振臂推掌,一股雄渾真氣,直衝張澤所在的房間,房內桌椅床鋪全部震碎,地面都震顫開裂,廂房門窗緊閉,卻絲毫未損,只有一縷縷煙塵從縫隙裡飄飄而出!
“好一招隔山打牛!精純!”
宋陽被眼前一幕震撼,合上手中紙扇,邁出一步向前,發出感嘆。
“嗯?你懂個屁!阿彌陀佛......阿彌陀佛。”
執心斜了宋陽一眼,收回右手,緩緩走近房前。
宋陽見此,快走兩步,趕在執心之前,伸出手推開了房門,只見滿屋灰塵,桌椅板凳全部震碎,茶壺瓷杯更是已經碎成粉末,四散空中。
“咳咳咳”
嗆得宋陽退出身來,二人立於門外,待塵霧散盡,宋陽進入屋內,走到床前,只見床板稀碎,被褥散落,積滿灰塵,但,房內無人!
“人呢?人呢!張澤人呢?”
宋陽憤怒的走出房來,質問執心。
“難道張澤察覺危險跑了?又讓他跑了?”
“果真是高手!”
大師側過身來,雙手合十立於胸前,佛珠掛在手間,衝向隔壁廂房說道:
“施主聰慧,此時也該現身了吧?”
“精彩,真是精彩,哈哈哈”
小地瓜所在的廂房,房門被開啟,老乞丐邊說邊走出來,身後跟出來張澤和小地瓜。
“若不是老乞丐睡不慣這木床,又不放心孫女,來此屋打個地鋪,說不定現在已經被震死在屋內咯,大師好手段,真是好手段啊!這一招,這一招叫隔山打牛?”
老乞丐早就察覺大師異樣,再加上張澤今晚的疑惑,他們留了個心眼,睡至半夜,來到了小地瓜房內,打了個地鋪。
“老乞丐,命真大!”
宋陽躲在執心身後,緊握手中紙扇,他想伺機放出毒針。
執心抬頭望向老乞丐,眼神中已經滿是殺意,問道:
“敢問施主是何人?”
“阿彌陀佛,佛祖保佑,護我老乞丐性命!”
老乞丐故意惹怒執心,繼續笑呵呵地說著:
“我就是一鄉野乞丐,大師若要打便打,不用廢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