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刻宋陽也已經來到攬月樓,楊媽媽依舊是寒暄幾句,往二樓上領。
宋陽跟在楊媽媽身後,緩緩開口問道:
“白天來時,聽聞秋月姑娘是你們攬月樓的花魁,今晚我是否有幸見上一見?”
“公子當真識貨,月兒可是我們這兒最受歡迎的美人兒,不過不巧,剛剛月兒有客,這會兒怕是難以奉陪,我喚楊柳陪一陪公子也可啊,楊柳姑娘彈得琴在我們南郡城可是一絕!公子不妨聽一聽。”
有客?宋陽隨手取出銀兩遞於楊媽媽。
“這是多賞的,我去樓上尋,我只要秋月姑娘相陪!”
宋陽也不多言,徑直上樓,二樓姑娘房門前都掛著寫有姑娘名字的牌子,宋陽尋著名字向裡走去。
“哎呀,公子啊,來的都是客,總不能亂了規矩不是,這樣吧,我去與那兩位客人相談,給他們賠個不是,讓他們換位姑娘,下次再來我免他們酒水銀兩,然後再讓秋月來陪您,您稍等片刻,稍等片刻。”
楊媽媽多收了錢,自然能喊出來秋月,但也不能讓宋陽亂來,亂了規矩,快步走到宋陽身前,扶起宋陽的右臂,輕輕拽著往旁邊空房走去。
“公子稍安勿躁,在此地先休息片刻,我這就去把秋月喊來,不要猴急嘛。”
宋陽也不再強闖,那樣容易引起懷疑,也罷,先在此等一等。
楊媽媽緩步來到秋月的房前,抬手叩門。
“姑娘,姑娘,有位貴客來尋你,想來是盼你許久,上午來沒見到你,晚上又來尋你啦!”
屋內三人聽聞楊媽媽的話,秋月率先反應過來,站起身說道:
“媽媽讓客人稍等,正巧這兩位客人有事要回了,我這就去陪那位公子!”
張澤從秋月的話中聽出危險,待楊媽媽回去,小聲問道:
“秋月姐姐,此人上午來過,可是打聽我的那人?”
“肯定是他,此刻再來尋我,怕是來向我打聽你的。”
秋月為何如此肯定?因為哪有人上午逛青樓,攬月樓上午只有宋陽一人來過!
秋月連忙來到窗前,推開窗子,說道:
“張澤,你快走,這人很有可能是來尋殺你的,我先去拖住他,你現在跑,還來得及!”
張澤咬緊牙關,雙拳緊握,內心的憤恨衝上心頭,他此刻恨不得衝過去,與那人問清楚,是何等的仇恨要滅他滿門、焚他全家!
可是能行此事的人,又該是何等的狠辣角色,張澤怕是去了白送,小地瓜拉起張澤,“張澤我們先走吧,你現在去不也是白白送上性命嗎?”
在秋月與小地瓜的勸解下,張澤冷靜下來,帶上斗笠,與小地瓜二人翻窗跳了出去。
張澤落地後,回頭衝著秋月說道:
“秋月姐姐,桌上錦盒,是送給姐姐的禮物,我們後會有期!”
說完拉著小地瓜往後街跑去。
秋月看著桌上錦盒,盒子上寫著整齊的三個字:仙人瘴
“這是何意,好奇怪的名字。”
就在秋月愣神的功夫,房門被推開,來人正是宋陽,楊媽媽下樓迎客的功夫,他便自己來到秋月房前,剛剛聽得屋內還有輕微言語交談,此刻卻突然安靜了,感覺不對,推門而入。
只見屋內只有秋月一人,身後窗戶大開,當即明白,快步向前,俯身向外望去,只見遠處街角有兩個人影閃過,夜色昏暗看不清樣貌。
宋陽轉過身來上前一把掐住秋月的脖子,力氣之大,差點將她提留起來。
“方才之人可是張澤!敢說一句假話,擰斷你的脖子!”
秋月被掐住脖子,只得點頭確認。宋陽鬆了鬆手上力道,繼續問道:
“張澤是何樣貌,是何裝扮!”
詢問清楚,立即翻出視窗,向前追去。而房內秋月,脖頸已經被折斷,沒了氣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