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國文此刻可謂是用盡了全身力氣和招數,他左手緊緊握著酒杯,右手則不斷地比劃著,嘴裡還滔滔不絕地說著話。只見他與吳蜀魏你來我往,一口接一口地猛喝著白酒。而吳蜀魏呢,雖然也毫不示弱,但臉上卻漸漸浮現出一抹苦澀。
就在這你來我往之間,時間悄然流逝,不知不覺中,擺在他們面前的 6 瓶“江小黑”酒已經有 5 瓶見了底。然而,唯獨葛仁杯中的酒還剩下少許。此時的吳蜀魏已然有些醉意上頭,他搖晃著身體,紅著臉,眼神迷離地看向葛仁,帶著幾分醉態大聲喊道:“葛局長,我不是不想去駐村,而是很害怕。不怕駐村的辛苦,就怕駐村被襲擊打屁股!那可是鑽心疼啊!想死死不了,想活剝層皮。都四十歲的人了,被人弄過來,弄過去,像個道具人,評個優秀又能怎樣?達到鄉鎮副科比選的條件又能怎樣?這麼多人符合條件,要成為這裡的唯一需要多大的付出啊!成功了,萬人敬仰!不成功,徒增了別人的一塊的笑料!”
徐國文敏銳地察覺到吳蜀魏的狀態有些異常,他眉頭微皺,迅速轉身對著店主說道:“家門啊,今天這賬您先幫我記著,等下次來的時候再一塊兒結清!”說罷,他又轉頭看向身旁的葛仁,語氣關切地說道:“葛局長,您看這吳蜀魏怕是喝醉了酒,神志都不太清醒了,我得趕緊先把他送回家去,免得發生什麼意外。”
葛仁微微頷首,表示理解,回應道:“行,那你快送他回去吧,這裡有我呢,你就不用擔心啦!”
得到應允後,徐國文連忙伸手扶住腳步踉蹌的吳蜀魏,小心翼翼地將他攙上了停在路邊的一輛計程車。坐上車後,徐國文向計程車司機報出目的地:“師傅,麻煩到天民路 71 號。”
司機大哥應了一聲:“好嘞!”只見他熟練地輕踩油門,緩緩抬起離合器,車子平穩地啟動,向著天民路疾馳而去。
不多時,計程車便抵達了天民路 71 號。徐國文費力地攙扶著吳蜀魏下了車,一步步走進他家門。一進門,就看見吳蜀魏的妻子譚天正焦急地等待著。
徐國文趕忙上前,將吳蜀魏交到譚天手中,並解釋道:“弟妹呀,實在不好意思這麼晚還打擾你。吳蜀魏今天估計是工作太累了,沒喝多少酒就成這樣了,整個人都迷迷糊糊的,不太對勁。我擔心他一個人在路上不安全,就給送回來了。要是沒啥事我就先走了哈,以後萬一有啥情況需要幫忙的,你就用吳蜀魏的手機打我電話就行,我叫徐國文。”說完,徐國文朝譚天點了點頭,便轉身離開了。
“好的,真是太感謝您啦,辛苦您了!”譚天一臉感激地說道。只見徐國文腳下生風,三步並作兩步快速地跨上了停在路邊的計程車,然後朝著自家的方向疾馳而去。
等到徐國文所乘坐的計程車漸行漸遠直至消失不見之後,一陣刺耳且尖利的叫罵聲突然從剛剛的位置傳來:“你這個挨千刀的傢伙喲!不喝酒或者少喝點酒難道會要了你的命嗎?咱們本來每天的工作就已經夠辛苦了,你倒好,還非得跑去喝酒。喝、喝、喝,我看你就這麼一直喝下去吧,哪天把自己給喝死了你才肯罷休是不是!”這一連串的責罵正是出自譚天之口,而她口中那個被罵得狗血淋頭的人不是別人,正是此刻醉得不省人事的吳蜀魏。
儘管嘴裡不停地抱怨著,但譚天手上的動作卻沒有絲毫停頓。她小心翼翼地攙扶著吳蜀魏那軟綿綿的身體,一步一挪地往臥室走去。好不容易將他弄到了床邊,譚天先是費了九牛二虎之力幫他脫去厚重的外套,接著又彎下腰費勁地褪下他的外褲。做完這些後,譚天輕輕地抬起吳蜀魏的雙腳,讓他平躺在床上,然後扯過一旁疊放整齊的被子,仔細地蓋在了他身上。
然而就在這時,一陣震耳欲聾的鼾聲驟然響起。“呼嚕——呼嚕——”那聲音彷彿打雷一般,響徹整個房間。譚天無奈地搖了搖頭,看著眼前睡得如同死豬一般的吳蜀魏,心中又是氣惱又是心疼。
此刻,夜色已深,萬籟俱寂,整個世界彷彿都沉浸在了寧靜的夢鄉之中。吳蜀魏也不例外,他緊閉雙眼,陷入了深深的沉睡,但臉上卻流露出無盡的哀傷和愁緒。
在夢中,吳蜀魏身處在一個陌生而又熟悉的地方,周圍瀰漫著淡淡的霧氣,讓人感到有些迷茫。他邁著沉重的步伐,緩緩地朝著前方走去,心中滿懷著對老班長陳勝的思念。終於,他看到了那個熟悉的身影——陳勝正站在那裡,靜靜地等待著他。
吳蜀魏快步走到陳勝面前,淚水忍不住奪眶而出。他哽咽著向陳勝傾訴起這段時間所經歷的種種痛苦和挫折,那些無法解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