朵的臉上也泱笑起來!
莊主連山烸搖搖頭!
連山埏自覺面色難看,百里浪看向周圍附和他笑容的仙侍,十分滿意。
夏芎芎道:“誰叫你欺負我們連山莊的大小姐,下流沒臉的東西,也不知道避讓,自來討法。”
連山埏斥道:“你別跟我嘴貧!”
百里浪低頭,艱難補口:“我只是順帶澄清一下。”
連山埏氣得不行,瞪著鐵彈丸一樣的眼睛,對著他豎起大拇指:“你直如此欺凌我們大小姐,你欺凌連山莊的大小姐,休得妄活?”
“是,是小仙我任意胡為,我道過歉啦,”他低著頭,畏畏縮縮起來,抬起眼睛,問道:“這個…這個連山莊還能隨隨便便殺仙?”
南榮朵連忙站出來,道:“莊主,此痞仙留不得,恐成禍害。”
連山烸點頭。
連山埏連忙心領神會,命仙侍搬出本莊的各種刑具要招待百里浪。
連山烸將手掌安於扶手,繼續留看百里浪的皮癢。
只見門口進來一排青衣仙侍,他們端著十款豎畫出來,豎畫畫著連山莊的十大酷刑,百里浪抬頭,默默唸聲:剝皮,腰斬,車裂,縊首,烹煮,棍刑,割膝,斷椎,灌鉛,抽腸。
連山埏問他:“你是要銅汁灌鑄,看守陵墓呢?還是要挫骨揚灰,曬成封皮?”
百里浪念著十大酷刑,把袖子裡的殷漱給念出雞皮疙瘩,她在袖子裡也感到擔憂,他的袖子成為她的屏障,袖壁死寂,若她不蹦出來,就沒有危險,可是,她的心狂跳不已,她在他的袖裡翻騰,她越是躲在他的袖裡,越能感覺到他身體的每根筋都在顫抖,她也跟著顫抖,顫抖還能相互傳染!
百里浪不由自主地嚥了咽,坐在地上,嚇得後挪一步,縮著脖子,東晃西晃扭動脖子,不敢正視連山埏的眼睛,連山埏一站到百里浪的面前,好像就特別仇視他,令他不寒而慄,他大難臨頭,哭訴道:“且慢,我也不是妄口,煽惑你們,假稱仙徒,顯耀來處。唉……你們不知道啊,我上有八萬歲的老頭師父,下有沒成仙的小兄弟,我死不得啊!希望大仙們能繞我一條狗命啊!讓我苟活於世啊!”
百里浪經受不住眾人銳利的目光。
南榮朵說:“把他趕出歡都,四處煽惑群眾,豈不是更麻煩。再說了,他一個要修行的弟子,怎地在外住這麼久?莫非做出叛出師門的事!”
“喂,容我說一句啊,”百里浪搖搖頭:“我不知怎麼跟你們說,我們滄溟的鎮獸爐就像中了邪似的漏油了,我奉師父之命,追回散落各洲的獸油。我跟你們的大小姐,無冤無仇,磨擦純屬意外。”
莊主一聽,略有所思,他從頭到尾不發一言,緊皺眉頭,微微瞥頭,容色嚴肅。
“哼,滿口胡言,還想狡辯,今天非得好生教訓教訓你不可了。”
“來人。”
“別啊,我說了這麼多,你們怎麼就不信呢,”百里浪靠向牆邊,蹲在牆角,雙手抱頭,做出投降狀。
蠛蠓未離他袖,急騰兩翅想飛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