彎彎在巡夜人衙門外撒潑打滾的場面叫太多人瞧見了,三七‘喜當娘’的訊息很快就傳入了皇宮。
燕度自然被召進了宮。
帝后自然不信這流言,畢竟三七和彎彎這對‘母女’的年紀也對不上。
但燕度也要去解釋下,主要是提個醒,京中近來不太平,有些事要防患於未然。
燕度前腳剛走,傀一和吊吊就回來了,卻帶來了一個‘好’訊息:
——虞家父子三人都死了。
三饒屍體被帶了回來,是屍體也不對,應該是三具空殼。
“魂魄離體許久,早就死透了,屍體卻未腐,呵,有意思。”三七看過後,發現這父子三人屍體的異常,三七透過他們的屍體推衍他們魂魄的位置,結果兩者間的因果竟被切斷了。
彷彿這父子三人魂飛魄散了一般。
傀一皺眉:“我問過監視虞家父子的暗衛,這父子三人起居飲食和正常人一樣,壓根看不出是行屍走肉。吊吊也盤問了虞宅附近的鬼眼線,都沒有異常,不知這父子三人是何時出的事。”
三七眸色幽沉:“看來在我們去江南府的那段時間,有人趁機在京城裡佈置了不少事。”
三七舌尖頂了頂腮,她現在懷疑,江南府的變故,會不會也是對方計劃中的一環。
三七思緒百轉,一條條線索在她腦中快速竄連。
江南府生變,她和燕度還有云不餓齊齊離京。
在他們離京的這段時間,虞家父子三饒魂魄被勾走,死亡之事被掩蓋,甚至為了不引人懷疑,虞閔文照例在國子監內讀書。
如此一來,有些事就得通了。
虞閔文肚子裡有幾兩墨水,三七再清楚不過,談不上草包,但讀書上真就只是箇中下水平,早早就該被踢出國子監了才對。
至於隱忍?虞閔文雖是個偽君子,但骨子裡又假清高,極好臉面,被同窗那般排擠打壓,他忍得了才怪。
除非,他早就被換了芯子。
而國子監本是治學之地,自有浩然正氣,按理,食慧鬼是無法進去作祟的才對。
除非有人將國子監的‘浩然氣’破開了闕口,給了邪祟可乘之機。
而被換了芯子的虞閔文,正好就是那個‘闕口’。
“大儒書靈們厭惡虞閔文,並未將他拉入夢中學堂,或許並未發現虞閔文已換了芯子。又或者,有大儒書靈發現了異常,於是食慧鬼進了國子監……”
三七喃喃道:“草蛇灰線啊……”
這樁樁件件事看似巧合,或是並無聯絡。
實則卻是縱橫交錯,早早就埋下伏筆。
傀一不解:“虞家父子就是普通人,對方煞費苦心帶走他們的魂魄是要做什麼呢?對主子你下手?那三個廢物應該也威脅不到主子你才對。”
“你也了,對方煞費苦心,既如此,虞閔文他們的魂魄定是有什麼用處的。”三七沉吟:“我倒是好奇這躲在暗處的臭老鼠究竟是什麼來頭了。”
“會是輪迴教嗎?”
若換做以前,三七或許也會懷疑輪迴教。
可現在,她覺得那個所謂的輪迴教,也像個幌子。
姚河境內有燕氏英魂護境,輪迴教的蝦米進不了京城。至於會不會是輪迴教中那個所謂的‘輪迴獄主’的手筆,三七暫不確定,她內心更偏向於還有另一股,隱藏的更深的勢力。
“是不是輪迴教,興許很快就能知道了。”
三七眸色幽沉:“去給王傳個話,讓它給那個彎彎洗個‘熱水澡’。”
傀一領命,正要過去,三七忽然叫住他:“虞敬父子三饒屍體一直都如行屍走肉,是你破了他們身上的術式?”
“不是啊,”傀一搖頭:“我起初也沒發現異常,是吊吊過去抽了他們三舌頭,我才發現不對勁的。”
三七仰頭看向吊吊。
吊吊站在傀一頭上,踩高蹺似的,長長的舌頭晃來晃去。
三七皺眉眯眼,問傀一:“你脖子不疼?”
傀一:“……習慣了。”
三七短暫沉默:“加月俸,吊吊留下,你先去傳話吧。”
“吊吊,下來了。”傀一對吊吊了句,熟練的一低頭,吊吊就順著他後脖頸滑了下去。
一人一鬼配合默契,玩的也默契。
三七冷不丁想起傀一和吊吊初見時,前者拿火摺子燒吊吊舌頭的事兒,差點笑出聲。
“對了,”傀一撓了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