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哥哥，你給它取個名字唄。”三七聽到了自己的碎碎念。
她也聽到了他的回答。
“就叫它太鉞好不好？”
……
三七醒了。
而這一次醒來，夢裡的一切沒有再消散無蹤。
她記得那雙剔透若琉璃盞的眼眸，也記得他們一起尋到的兵器，記得‘太鉞’這個名字。
而她睜眼的這一剎，夢裡那雙琉璃盞般的眼眸，竟就在近前。
有一瞬，三七沒分清夢與現實。
她下意識伸出手，想要觸碰那張臉。
“九哥哥。”她喃喃道。
燕度坐在她床畔，順應她呼喚般的，附身而下，將臉貼上她的手掌。
他喚不了那聲‘十’。
可他知道，她認出他了。
他笑彎了眉眼。
三七感覺到了真實的觸感，眨了眨眼，緩過了神，“燕度……”
“是我。”
“你怎麼會……”三七下意識看看周圍，是她自己的屋子，光線已亮，想來已是白晝了，只是……燕度怎會在她房裡？
見她面露困惑。
燕度輕聲道：“我想你了，想見你，所以就偷偷溜進來了。”
三七先是一愣，眨巴眼盯著他：“這麼不守禮啊，這可不像燕少將軍會幹的事哦。”
“今日想當個輕狂的人。”燕度握緊她的手，“三七，今我不想和你做朋友。”
“那你想做什麼？”三七笑盈盈看著他。
“想親你。”
他如此著，也如此做了。
他附身而下，捧住她的臉，親吻她的唇。
燕度喜歡三七。
九喜歡十。
那些秘密，無法宣之於口又如何。
言語無法成為阻礙，他與她即便無法出口，也會認出彼此。
他親吻著她，一次又一次。
三七長睫輕顫，初時的羞澀，至放任，至順從自己的內心，她摟住他的脖子，回應著他的親吻。
喘息間，她突然將他推開。
燕度看到了她溼漉漉的眼睛，聽到她：“燕度，我討厭你。”
他愣怔了下，卻見她笑彎了眉眼，狡黠如狐：“可是，十喜歡九哦。”
他心頭忽然被塞滿。
他再度吻上她，吞嚥下她的所有氣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