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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sp;&esp;“她是一朵隨風起舞的紅玫瑰,她的夢想是在世界各地都留下她綻放的身影,但最後,她只能被折斷枝葉,送進婚姻的墳墓。”
&esp;&esp;這幾段話裡的內容有些多,許枝雪遲鈍的大腦用了好長一段時間才將這些話全都理解下來。
&esp;&esp;然後,他心裡泛起了陣陣心酸。
&esp;&esp;但還不等他出口安慰凌騫柏,凌騫柏就已經繼續往下講了,“因為用了不正當手段,所以那朵紅玫瑰很快就懷孕了,就在所有人都以為這朵紅玫瑰會因為孩子而屈服生活時,這朵玫瑰忽然瘋了。”
&esp;&esp;“不是假瘋,是真的被逼到神經錯亂了,她自殺了很多次,但都被成功阻攔或是救下。”
&esp;&esp;“她在所有人的保護下,平安生下一個小男孩,從此之後,她再也不是隨風起舞的紅玫瑰,她的身上壓了一塊名為‘母親’的巨石。”
&esp;&esp;“而那個小男孩,也成了擊垮她脆弱神經的最後一根稻草。”
&esp;&esp;許枝雪的腦速跟不上凌騫柏說話的語速,很多話他根本沒能真的理解過來。
&esp;&esp;可他的眼角卻隨著凌騫柏語氣的沉重而溢位一串熱淚。
&esp;&esp;凌騫柏感覺到,用拇指將他眼角的淚輕輕拭去,又溫柔安撫他,“別難過,那個小男孩並沒有因為這些而怨恨自己的出生。”
&esp;&esp;許枝雪抓著他的手,輕輕覆蓋在自己臉上,鼻音濃重,“嗯,不是那個小男孩的錯”
&esp;&esp;凌騫柏摸摸他的臉,將故事繼續往下講,“小男孩的父親很有錢,他花了很多錢請來最頂級的醫護團隊來幫助紅玫瑰做產後修復。”
&esp;&esp;“但哪怕這些人把紅玫瑰修復得宛如少女,也依舊改變不了她生了個孩子的事實。”
&esp;&esp;“紅玫瑰依然不喜歡這場被家人安排的婚姻,不喜歡她的丈夫,更不喜歡她的孩子,她曾清醒地提出過離婚,但小男孩的父親不肯,他覺得破裂的婚姻會影響他公司的股價。”
&esp;&esp;許枝雪忍不住想罵人,“什麼嘛!真的有實力的公司怎麼會怎麼會被離婚影響嘛!”
&esp;&esp;凌騫柏摸摸他的後腦勺,安撫他的情緒,“嗯,所以這只是他的說辭,因為他喜歡這朵紅玫瑰,他想把她圈在身邊。”
&esp;&esp;“他試圖用小男孩喚醒紅玫瑰的母愛,但那怎麼可能,紅玫瑰從來不會正眼看那個小男孩,因為那個小男孩跟他父親長得很像,所以”
&esp;&esp;似是想到了什麼難過的往事,凌騫柏說到這裡不由自主地停頓了一下。
&esp;&esp;許枝雪察覺到凌騫柏的情緒有些低沉,連忙蹭了蹭他的手心,“我不喜歡這個故事,不要講了”
&esp;&esp;他哄著凌騫柏,聲音又乖又軟。
&esp;&esp;凌騫柏覺得自己心上睡了個小貓。
&esp;&esp;小貓垂下來的尾巴柔柔掃了掃他心上的傷疤,那裡頓時開出一朵可愛的小花。
&esp;&esp;凌騫柏抱住小花,繼續給他講故事。
&esp;&esp;但省去了部分會惹可愛小花難過的情節,“她不喜歡小男孩,甚至討厭小男孩。”
&esp;&esp;但凌騫柏知道,她不是真的不喜歡自己。
&esp;&esp;也不是真的想透過打罵自己的方式來傾瀉她心裡的怨氣。
&esp;&esp;她只是控制不住自己。
&esp;&esp;她早就壞掉了。
&esp;&esp;“直到小男孩七歲那年,那朵紅玫瑰終於在一次自殺中成功了。”
&esp;&esp;“那天她穿上了珍藏很久的舞服,化了漂亮的妝,牽著小男孩的手跟他說,對不起啊小朋友,我堅持不住了,我想離開了,離開前,我想再跳一支舞,你等下可以給我鼓掌麼?”
&esp;&esp;“小男孩沒有說話。”
&esp;&esp;“紅玫瑰摸了摸他的頭,又說,門沒有鎖,你等下鼓完掌就快點跑出去,但不要告訴任何人,好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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