詢問,他慢慢收回目光,聲音輕而冷靜,像快一碰就碎的薄冰:“那張卡在唐玲那裡。”
&esp;&esp;“唐玲是誰?哪個tang,哪個lg?”
&esp;&esp;“盛唐,玲瓏。”許枝雪停頓了兩秒,繼續說,“她是我生物學上的母親。”
&esp;&esp;“她在哪?”
&esp;&esp;許枝雪低著頭:“我不知道,我們不是很熟。”
&esp;&esp;“你們最後一次聯絡是什麼時候?”
&esp;&esp;“沒聯絡過。”許枝雪說,“她在我大二那年交了個男朋友,然後跟男朋友一起走了,從那之後,我們就沒聯絡過。”
&esp;&esp;“她男朋友叫什麼?”
&esp;&esp;許枝雪搖頭:“我不知道,我沒見過,也沒問過。”
&esp;&esp;警察看了眼身旁做記錄的輔警。
&esp;&esp;那名輔警立即合上電腦。
&esp;&esp;“好的,感謝你的配合,但你現在還不能走,等下我們還需要你的配合。”那名警察說完這句話,就帶著身後的輔警走出了審問室。
&esp;&esp;關門聲響起的那一刻,整間審問室就只剩許枝雪和一個冰冷的機器。
&esp;&esp;許枝雪仰頭靠在椅子裡,失神的眼睛盯著虛空中的一點。
&esp;&esp;他什麼都沒想。
&esp;&esp;可兩串溼意還是順著眼角滑了下來。
&esp;&esp;
&esp;&esp;警方根據許枝雪所提供的資訊在公安系統裡找唐玲。
&esp;&esp;結果還真找到了她在慶安市的一處住所。
&esp;&esp;可等警方帶人去的時候,卻撲了個空。
&esp;&esp;那間三室一廳的房子裡亂糟糟的,裡面擺了四張麻將桌,地上全是一些菸頭和雜亂無章的盒飯垃圾。
&esp;&esp;空氣裡的味道比下水道味道還難聞。
&esp;&esp;很顯然。
&esp;&esp;這個地方已經很久沒人來過了。
&esp;&esp;警方空手而歸,再次回到了審問室。
&esp;&esp;許枝雪一直保持著仰頭看天花板的動作。
&esp;&esp;直到聽見門開啟的聲音,他才動了下僵硬的脖子,緩緩坐直身體。
&esp;&esp;“唐玲身邊還有沒有其他你認識的朋友?”那名警察脫下了警服,此時只穿著一身黑色的便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