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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sp;&esp;這好像不是他的房間?
&esp;&esp;許枝雪懵懵從被窩裡坐起來。
&esp;&esp;他的頭髮睡得有些凌亂,身上的t恤也皺皺巴巴的, 像個潦草小貓。
&esp;&esp;而這本該很可愛的一幕,卻因為他一雙眼睛還微腫泛紅, 就帶上了點不可言說的撩人風情。
&esp;&esp;許枝雪不知道自己現在是什麼模樣, 他懵懵的視線在房間裡轉了一圈, 定格在那個熟悉的衣架上。
&esp;&esp;然後就更懵了。
&esp;&esp;他怎麼跑凌騫柏房間了?
&esp;&esp;正茫然的時候,一道聲音順著空氣傳進他的耳朵裡:“醒了?”
&esp;&esp;許枝雪循聲轉頭, 眼睛直接瞪圓了。
&esp;&esp;剛洗好澡的凌騫柏頂著一頭亂糟糟的溼發從浴室走出來。
&esp;&esp;他沒穿浴袍,只在腰間鬆鬆垮垮圍了一條白色浴巾,充滿雄性荷爾蒙的胸肌和腹肌直直衝擊著許枝雪的視線。
&esp;&esp;許枝雪臉色猛地一紅, 說話都結巴了起來:“你你你你怎麼在這裡?”
&esp;&esp;凌騫柏拿來放在盥洗臺上的浴袍披上, 沒讓臉皮薄的許枝雪當場變成紅蘋果,“有沒有一種可能,這是我的房間?”
&esp;&esp;許枝雪:。
&esp;&esp;許枝雪滿臉驚慌:“那我怎麼也在這裡?”
&esp;&esp;不等他腦子裡浮現出過於荒唐的畫面, 凌騫柏就擦著頭髮說:“誰知道, 夢遊吧。”
&esp;&esp;瞎說!
&esp;&esp;他才不會夢遊!
&esp;&esp;許枝雪下意識就要這樣反駁。
&esp;&esp;可張了張口, 卻沒發出任何聲音。
&esp;&esp;因為他剛睡醒的大腦慢半拍地浮現出了昨天的記憶。
&esp;&esp;他去交流會了。
&esp;&esp;他被凌騫柏拉了下手腕而犯病了。
&esp;&esp;後來碰見陸廷銳和許逸了。
&esp;&esp;他的渴膚症出現了軀體化的反應。
&esp;&esp;他撐不住回房間了。
&esp;&esp;然後
&esp;&esp;然後凌騫柏過來找他
&esp;&esp;再然後, 他
&esp;&esp;他拉住凌騫柏的袖子,讓人抱自己一下
&esp;&esp;他還說
&esp;&esp;讓凌騫柏摸摸自己
&esp;&esp;此處省略一萬個啊啊啊啊。
&esp;&esp;雖然想象中的荒唐並沒有發生,但哭著讓老闆摸摸自己的場面根本不亞於那個什麼。
&esp;&esp;許枝雪閉了閉眼。
&esp;&esp;有些人看似平靜, 其實已經原地去世好一會了。
&esp;&esp;“是不是挺社死的。”凌騫柏看著許枝雪火速爆紅的臉, 看熱鬧不嫌事兒地逗人, “覬覦老闆的身子還讓老闆當場抓包了。”
&esp;&esp;許枝雪抓緊被子, 尷尬的腳指頭已經摳出一套大平層了。
&esp;&esp;讓我死啊qaq!
&esp;&esp;o(╥﹏╥)o
&esp;&esp;許枝雪的社死經驗並不多,可讓他比較慶幸的是, 凌騫柏並沒一臉嚴肅找他算賬的打算,還插科打諢地逗他。
&esp;&esp;這讓他有了一點點可以矇混過關的僥倖。
&esp;&esp;“那個”
&esp;&esp;許枝雪怯怯地睜開眼,卻不敢看凌騫柏,眼神飄忽,欲言又止,止又欲言:“如果我說我昨天鬼上身了,你信麼?”
&esp;&esp;凌騫柏嗯了聲:“信,怎麼不信,小色鬼麼,我知道。”
&esp;&esp;許枝雪:o(╥﹏╥)o
&esp;&esp;許枝雪沉默兩秒,最後還是乖乖下床:“對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