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小察覺不對，順著他的目光也看了過去。
&esp;&esp;清冷的月光照在裴季臉上，光影斑駁中，他眼底一片冷色，沒有說話，就那樣坐在那裡，眼神甚至都沒有看他，冷冷地盯著陳喬。
&esp;&esp;深沉的眸子蘊著潮湧，瞧著比旁邊的大海還要幽深。
&esp;&esp;程小小慢吞吞地從陳喬身上爬起來，順帶把陳喬也拉了起來，給他拍了拍身上的沙。
&esp;&esp;笑眯眯地看著裴季，“小叔，合作終止了，你自己給自己寫一份贈予協議吧，我簽字，程氏送你了，這樣我們就都皆大歡喜，你看怎麼樣？”
&esp;&esp;裴季默不作聲，幽深的眸子看著程小小，“你不喜歡他做我的助理，所以我把他換了，風華本來就是我和白氏共同的產業，他會出任總經理也在我的意料之外，並不是我把他送上去給你添堵的。”
&esp;&esp;程小小退後兩步，眼中帶著深深的疲憊，“小叔，我是真的不想玩了，我不想成為你們虐戀情深中的配角，我惜命我退出，好嗎？”
&esp;&esp;烏雲在這個時候遮住了月光，四周黑沉下來，靜靜地只聽到浪花拍擊沙灘的“嘩嘩”聲，從遠及近，又由近及遠……
&esp;&esp;裴季的聲音在寂靜的夜裡格外清晰。
&esp;&esp;“沒有虐戀情深，我跟他早就分手了，是他車禍傷了腦子記憶錯亂，記不住我和他早已經分手的事實。”
&esp;&esp;程小小直直得對上他的眼神，不放過他眼裡一絲一毫的情緒。
&esp;&esp;很顯然，裴季的神情光明磊落，程小小找不出半點問題。
&esp;&esp;“可既然你們已經分手，他失去記憶你又沒有失去，你……就不能有點邊界感嗎？”
&esp;&esp;裴季左右看了看，他身後的人就離開了，旁邊陳喬雖然不想走，但也還是識趣地走去了一邊。
&esp;&esp;原地只有兩人，裴季伸手把人拉到自己面前，看著他露在外面凍的冰涼的手指，拉開自己的衣服，牽住他的小手貼上自己滾燙的腹肌上。
&esp;&esp;程小小被他這一舉動驚訝地瞪大了眼睛，忘記了拒絕，反應過來就要往後退，手指被他死死攥住動彈不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