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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sp;&esp;裴季啞著嗓子，“還要嗎？”
&esp;&esp;“不要，不要把我送人……”
&esp;&esp;裴季輕笑一聲，“那再來一次。”
&esp;&esp;……
&esp;&esp;程小小是在車上醒過來的，路邊小賓館的招牌上俗氣的粉紅色彩燈一閃一閃的，程小小動了一下摸到了旁邊金屬製的輪椅扶手。
&esp;&esp;他躺在裴季的懷裡，雙手還緊緊摟著對方的腰，目光再往上，看到的是裴季緊繃的下顎線，薄唇緊抿成一條直線。
&esp;&esp;目光正盯著手機裡的資訊，見程小小盯著自己看，也低下頭來看著他。
&esp;&esp;視線對視的瞬間，程小小一愣，慌亂地錯開了眼睛，故作鎮定地看向別處。
&esp;&esp;裴季還在看他，程小小有種被他看光了的感覺，不由自主地裹緊了身上的外套，這一摸才察覺外套不是自己的。
&esp;&esp;程小小就是表面上兇，其實就是隻披著狼皮的羊，看到真正的猛虎就嚇得走不動道了，今晚的事情已經離譜到了他接受不了的程度，所以自然而然地對裴季又有了更深層次的一種忌憚。
&esp;&esp;他絕對不要和這種人搞在一起！
&esp;&esp;程小小打定主意跟裴季斷掉，脫下身上的衣服仔細拍了拍塵土遞過去。
&esp;&esp;“小叔，今晚的事情謝謝你。”
&esp;&esp;裴季沒有接衣服，淡漠的眼神停在他臉上。
&esp;&esp;秋末風涼，程小小脫了身上的外套就只穿了件單薄的襯衣，長到眼睛的劉海被汗水溼透，黏在臉側，澄澈乾淨的丹鳳眼裡水潤潤的，看的人喉嚨一緊。
&esp;&esp;“都是你自己在動手，而且我也很爽，不用謝。”
&esp;&esp;程小小被他直白到露骨的話說的臉紅了，在真正的流氓面前只會表面功夫的程小小一秒破功。
&esp;&esp;空氣裡那股令人面紅耳赤的味道好像還沒散完一樣，淡淡的柏香味若有若無。
&esp;&esp;“應……應該謝的。”
&esp;&esp;他低笑了聲，悠哉悠哉地開口。
&esp;&esp;“衣服你先穿著吧，外面風大。”
&esp;&esp;程小小確實怕冷就不再推拒了，重新把衣服披在身上，“那衣服我先拿回去洗洗再還你。”
&esp;&esp;程小小披好衣服下車，還沒來得及再說一句謝謝，裴季的車就已經像離弦的箭開了出去。
&esp;&esp;身後，裴衍青抱著醉醺醺的程青瑜正好出來，看著遠去的車和熟悉的車牌號，裴衍青臉色陰沉。
&esp;&esp;“你和小叔去哪兒了？我打了你一晚上的電話？”
&esp;&esp;程小小的身上披著陌生人的灰色長款風衣，裴衍青的身上抱著別人的未婚妻。
&esp;&esp;兩人四目相對。
&esp;&esp;滑稽又搞笑。
&esp;&esp;程小小不想再跟他虛與委蛇了，露出了甜美的笑容。
&esp;&esp;“跟小叔去滾床單了。”
&esp;&esp;裴衍青愣了一下隨即嗤笑一聲，一副根本不相信的模樣看著他，“我小叔他能滿足你的騷勁嗎？”
&esp;&esp;程小小開啟手機打車，聞言漫不經心道:“我可以自食其力。”
&esp;&esp;裴衍青氣的七竅冒煙，“好一個自食其力，不過我小叔的身體情況你頂多只能自娛自樂了。”
&esp;&esp;“那也比用你的爛黃瓜要好。”
&esp;&esp;裴衍青像被人掐住喉嚨一時之間說不出話來。
&esp;&esp;程小小緊了緊身上的外套，想走遠一點，還沒挪動腳就聽到他懷裡的程青瑜嘟囔了一聲，“裴衍青哥哥，親親我～”
&esp;&esp;這話在黑夜裡格外清晰，裴衍青看著程小小淡淡道:“青瑜喝醉了胡言亂語。”
&esp;&esp;他話音剛落下，程青瑜就嗚嗚咽咽哭出了聲，“裴衍青哥哥我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