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他的晚飯。
&esp;&esp;裴衍青看不下去了，聲音微微有些變音，“去我那兒吃，我讓吳媽做粉蒸肉給你吃！”
&esp;&esp;程小小沒理他，對於今晚能吃飽飯心裡很滿意，也就不吝嗇地對他笑了笑，“這比我在學校垃圾桶裡面撿出來的乾淨多了。”
&esp;&esp;裴衍青看著這張笑臉，驀地溼了眼眶，臉色白了一圈，最後只能強迫自己不去看他的飯碗。
&esp;&esp;程小小起身，把碗筷洗乾淨後重新放進櫥櫃最下面的一個角落裡。
&esp;&esp;裴衍青想起剛剛程青瑜委屈的模樣有些心疼，“我知道程叔叔程阿姨虧待了你，但青瑜對你是真心實意的，你能不能別生他的氣，他剛才一直在哭，你能去安慰一下他嗎？”
&esp;&esp;程小小收拾桌面的手頓了一下，程青瑜對他好？
&esp;&esp;是在他爸媽罵他的時候哭著求了一句情？還是他爸媽把他關在地下室的時候勸了一句？又或者是他被餓著肚子的時候問他為什麼不吃燕窩嗎？
&esp;&esp;“不能。”
&esp;&esp;他不會。
&esp;&esp;裴衍青倒也沒再勉強，他很會聊天，很快就轉移話題去了學習上。
&esp;&esp;這個話題程小小很有興趣，離開的時候不知道裴衍青跟程家父母說了些什麼，從那天后他就再沒有吃過水泡飯，也沒有人再提過讓他替程青瑜嫁給裴季。
&esp;&esp;但，那場生日後。
&esp;&esp;程小小就住去了學校，再沒有回過程家。
&esp;&esp;往後的每年程家都會給他買個蛋糕，送到學校，但程小小看都沒看一眼就當著他們的面丟進了垃圾桶。
&esp;&esp;那場生日會他和程家的關係幾乎公開斷絕。
&esp;&esp;遲來的親情狗都不要。
&esp;&esp;儘管程父母努力地想修繕他們的關係，但程小小一絲回應都沒給過他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