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能對她狠下手嗎?”鳳狐清明還想說什麼,卻被鳳狐琪娘阻止了。“師父說話向來犀利,勿怪。”
“妹妹,還不知道怎麼稱呼你師父?”俞薴夜不願去想,轉移話題。
“姓鳳狐,名清明,是隻男鳳狐,他們都叫我清明師傅,鳳狐就是鳳與狐的結合。”鳳狐清明難得話多。
俞薴夜想到什麼:“說到古怪之處,我向千緣仙子提起鳳狐師傅的姓名時,她好像不太高興。您和千緣仙子什麼關係?”
鳳狐清明似乎對這個稱呼很滿意,笑了笑。
鳳狐琪娘眨巴眨巴眼睛,看了眼她師父,沒說話。
“故交。”鳳狐清明示意他徒兒快應話。
鳳狐琪娘裝作為難:“其實我們師徒跟千緣關係並不好。”
“別捎帶上師父哈。”鳳狐清明說道。
鳳狐琪娘趕緊補充道:“其實呢,是我得罪了她,被她懲罰,但後來她發現誤會我了,好像又有點心懷愧疚……心懷愧疚是師父說的,至於跟我師父關係如何,你問他。”她的手指過去。
俞薴夜算是發現鳳狐琪娘這隻妖話有點密,但聽她的話,目光轉向鳳狐清明。
“從前去過南疆那一片,其實薴夜你應當見過我,因為當時我看見你在千緣身邊,後來我要離開指千緣樹旁邊的你要帶走,千緣還不肯。”鳳狐清明試圖解釋道,但他和鳳狐琪娘一樣知道得太多,就有點羅裡吧嗦。
俞薴夜也注意到師徒找重點的能力還不如自己。
“南疆建國前經歷幾場混亂,我幫過忙,和千緣是棋友,她們製作法器的時候我也給過意見。”鳳狐清明說道,“心懷愧疚確實是她用幻境和我說,想盡力彌補也確實出了力,至少在半年前我們的關係還是好的。至於蛇神,我們師徒很討厭,之前便得罪過我們。莫楝很不喜歡我這個異鄉妖,也不願我搶功便是如此。還有千緣,她也未必喜歡,因為莫楝如今所做的一切都違背千緣的理念。只是千緣比她生活在西南早,不論那個部族都信仰地母娘娘,不過千緣對她倒是不錯。”
俞薴夜瞭然地點點頭。
鳳狐琪娘突然戲精起來:“是啊,可她是神明,我們再討厭又能如何,只能像兩隻陰溝裡的老鼠,窺視她們,伺機而動。”
鳳狐清明有點氣,可又不能打她,有失風度。
俞薴夜經她一番話倒是開解不少,看鳳狐清明似乎生氣,於是說道:“鳳狐師傅似乎見識很多?”
“老夫不問塵世很多年,曾經到處雲遊,最後一次想到南疆去找故友沒去成,倒是幫了虎族一個忙。這些事有空說給你聽。”鳳狐清明很是自得道。
俞薴夜看鳳狐琪娘那“聽他吹”的神情忍俊不禁,說道:“如此說來倒是有可能千緣仙子覺著我在鳳狐師傅這挺好,才放心讓我走。”
還是想得太簡單了,千緣的表態倒像是被影響了,可她又沒有實體,如何被影響呢……鳳狐清明想。
千緣確實沒有實體,但她有一俱不腐仙身,需要的時候使用,使用一次需要耗費大量靈力,這個事只有她和俞薴夜知道。
已入秋了,鳳狐琪娘還是覺著熱扇著紫扇說道:“想要知道是不是,找個時機再去找她一趟不就成,但在此之前,你要好好修煉,免得再遇上那對姐妹脫不了身。”
俞薴夜點點頭。
鳳狐清明聽到她的提議眼睛亮了亮,似乎也認同她的說法。
於是,嚴格的訓練拉開序幕。
卯時開始,酉時結束,期間半個時辰休息用午飯。
甩鞭子,勾鞭子,反覆訓練,她的靈力和羨苓的水靈相融。
鞭子在枯木上繞了三圈,比一般形態延長三倍,鞭子末尾還再往上探,“不錯,以你為中心甩出一里來。”鳳狐琪娘大聲說道,聲音伴著迴響分外好聽,她就站在一里外一點。
她有些緊張,鞭子延長到將近一里時,明顯不那麼受控制,鞭子被收回,“不成,可以延長到一里,但甩不了。”
聽到俞薴夜的話,鳳狐琪娘拿出鞭子抖動幾下延長一里時甩出一個大圓,那鞭子就在俞薴夜眼前劃過,不過一瞬,一陣不小的風拂過,鳳狐琪娘又將鞭子收回。
鳳狐琪娘在教授東西時很用心認真,她師父教她時也是如此。
“鞭子是應對群攻的好武器,要發揮這一點,你也不必急,我練會這一招花了半年。”鳳狐琪娘笑道,“這一招也未必能派上用場,我身上病痛甩不了幾下,你真想學的話得靠自己。”
“